周云川双手拿着玻璃杯,说:“累了吧,喝点水?”

梁招月接过,抿了两口,拿在手里,说:“我本来是打算等你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由你亲自出面帮阿姨完成这件事,可是他太过分了,我赌不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

周云川说:“为什么觉得我会怪你?我不该趁此高兴吗?”

梁招月握紧手中的杯子,问:“你高兴什么?”

周云川说:“有人设身处地为我着想,时刻紧张在意我,有个人愿意这么在乎我,我自然高兴。”

“那你能不能也让我高兴高兴?”

知道她这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周云川跟她保证:“以后没你的允许,我不会让自己置于任何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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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梁招月先将孟望夕从八楼接来六楼。距离出事这么多天过去了,母子俩还没怎么好好聊过,梁招月给他们留出空间,随后前往伦敦大学国王学院。

此次宋教授是来这边交流研讨学习的,她行程安排比较松散,看着倒不像是过来学习的,反倒更像是过来度假的。

梁招月接到她,打过招呼后,将孟望夕和周霁华的一些资料递过去。

她没看,而是拿过放在手里掂量了好些会,才说:“一晃都这么多年了,小夕也真是能忍。”

看来她早就知情,梁招月有些意外。

宋教授看出了她的惊讶,为她解惑:“我和小夕很早前就认识了,只是这些年我们的生活重心有些不同,联系少了许多。”

一听这话,梁招月说:“那阿姨的事还麻烦您多费心了。”

她笑了笑,上下打量了梁招月数秒,就在梁招月疑惑为何她这么看自己时,便听到她说:“说起来也巧,当年云川为了你们的事,还来找过我一趟。”

她是离婚方面的专家,周云川找她目的何在,着实显然。

考虑到周云川和孟望夕一时半会大概也谈不完,梁招月想了想,说:“我方便和您谈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