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这个规定。
梁招月握紧那枚戒指,问:“真是最近这段时间偶然路过珠宝店的时候买的?”
他说:“什么事都瞒不住你。是在离婚那年的时候买的。”
他从未亲自认真地挑结婚戒指送她,当时两人领证时带的戒指,还是他让江柏准备的。
这些年,他从未对什么事情上过心,凡事只要能假借他手的,他全部交给底下的人处理。
可后来和她离婚的很长一段时间,他无数次都在反思,这里边到底是哪个环节开始出错了。
也是那阵子,有天晚上他结束应酬,回去的路上,大雨磅礴,前方堵车严重,车子走走停停。就在那个时候,车子突然停在一处热闹的街头,旁侧就是珠宝店,明明雨雾重重,视野并不明朗,可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橱窗里的那枚钻戒。
他当时的唯一念头便是,若是带在梁招月的手上应该会很好看。
这个想法一出,他当即打开车门,冒着大雨走进店里。江柏拿伞和更换的外套进来时,周云川已经在和那店员询问戒指定制的事。
店员问到尺寸一事时,周云川当即愣住。
这是一个他无法回答的问题,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梁招月手指的尺寸值。
还是江柏反应快,当即报出一串数字。
店员一一记下,又问起这是什么时候量过的数值,见两人都沉默着,店员又说这种事最好让当事人前来测量。
毕竟价值这么高、意义又这么格外不同的一枚钻戒,还是不要轻易出现差错为好。
周云川沉默。
店员又说,不然提供下当事人最近的尺寸数值也行。
周云川自始自终沉默。
一旁的江柏就想,人都走了,哪里去量。
正值尴尬之际,周云川说还是按刚才那个尺寸定制就行。
几天后,周云川就拿到了那枚戒指。
那天照旧是一个雨天,他望着那枚戒指,再看看窗外的瓢泼大雨,心想,那年两人真正有所交集的开始,也是这么一个雨天。
只是那时候,梁招月还愿意理睬他,甚至她满眼全是她,那时,他没好好想过两人的未来,连一枚戒指都不屑准备给她,而今他想起来了,愿意亲手去准备了,她却转身离开她。
现在,周云川说:“你不要有心里负担,这枚戒指是我当年对你的一个道歉。一个迟来的道歉。”
梁招月心里感触颇深,更有甚者,她心里酸酸涩涩的,堵得慌,她拿起那枚戒指,就要往手里带,周云川快她一步,说:“我帮你。”
他牵着她的手,低着头,神情认真地拿着戒指,往她手里戴。
三年多过去了,她手指指围的尺寸没有任何变化,带上去刚刚好。
周云川看着她的手,以及那枚被她戴在指尖的戒指,心里涨得满满的,好似这样才是属于他和她的圆满,才是他和她的故事延续。
梁招月带了一会,洗漱完从盥洗室出来,她就摘掉了,但是在摘掉之前,她还是事先和他说:“你的道歉我收到了,这礼物我也收下了,但是它实在太张扬了,不适合平常佩戴。”
周云川当即没反应过来。
梁招月看着他怔住的模样,笑了笑,摘下那枚戒指,她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个小盒子,小心翼翼放进里面合上盖子,再将盒子装回抽屉。
转身时,随即撞进一个怀抱,那怀抱很是温暖。
梁招月就靠在那怀抱里,一动不动。
这时周云川抵着她的额头,问:“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梁招月笑着说:“我能暗示你什么?”
他说:“我是不是能准备求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