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越来越多,稍有不慎,就要将他溺毙。
周云川低头,离她的肩膀只有半分的距离,他说:“我就让你这么委屈吗?”
梁招月没有回答。
回答他的只有滴落的眼泪。
它们洇进布料,与布料融为一体,然后不了了之。
就像这飞速滑过去的三年,表面平静无波,实则底下波涛汹涌,个中滋味,只有彼此知道。
周云川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擦拭,只是擦了没两下,纸巾就被她拿过去了。
梁招月微侧开脸,拿着纸巾,轻轻擦泪。
此时,无声胜有声。
她的沉默已然表明一切。
周云川靠在椅背上,闭眼深呼吸几秒,等那边的声响逐渐变得安静,他打开车门下车,来到她这侧,站在门外轻叹了一声气,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深夜的风穿过车门,朝车里袭来。或许是周云川站在边上挡着,这风倒不是太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