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周云川点点头:“收得这么不安,是怕我日后沦落街头?”

梁招月没说话,是有分这种担忧的。

他听了,唇角露出一抹微笑,说:“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对我恋恋不舍。”

梁招月:“……”

她当即将那两份文件袋一一收回包里,转身去摸门把的时候,她说:“周先生,谢谢你的大方,更谢谢你今晚送我回来。”

她打开车门,随即下车,站在外面,她手扶着车门,身体微微往前倾,看着坐在驾驶座的她,说:“以后,我想我们还是不用再见了。”

话落,她利落地甩上车门,快步绕过车头,走进酒店,没一会,她的身影便消失在酒店大堂中。

周云川摇下车窗,微探出头,望了眼酒店大楼。

听江柏传回来的消息,她住在46楼,一间带有落地玻璃窗,能看到金融街一带的全部夜景。

她似乎格外喜欢高楼,也很享受那种高处俯望人间的感觉。

可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摇上车窗,将车驶离酒店开回香山麋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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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香山麋院,他穿过前厅,径直踏上楼梯,来到二楼。

柳依棠果然就在书房等他,见他来了,问:“送她回去了?”

他说:“看她进了酒店我才回来。”

她忍不住叹气:“只是单纯送t?回去这么简单?”

周云川反问:“您觉得我会做些什么?”

“都到这种时候了,就没想过做点什么挽留?”

“有意义吗?”

一句轻飘飘的反问就将柳依棠说得哑口无言。

周云川走到旁边的柜子,打开玻璃门,取了一包茶,回到书桌前,他开启烧水的壶子,在机子轻微的作业声,他说:“还是您觉得我应该像父亲那样,在这种时候强行将人留在身边?”

柳依棠深深叹了声气,说:“你不是你父亲,你也没有做过那些混蛋的事,你和招月之间,有的只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再不掺杂旁人。再说了我不是让你将人强行留下,只是尽你所能挽回。”

水烧开了。

周云川拿起水壶,将茶具润洗了一遍,再将茶叶冲泡,滤过第一遍,泡第二遍的时候,他将第一杯茶斟给柳依棠。

柳依棠看着,说:“我问过黄律师了,你将大部分的东西都给她,说明你是不想离婚的,为什么不再多挽留一下?”

周云川摩挲着茶杯,那水的滚烫温度通过杯身传到他的指尖,他一边感受着,一边说:“我是不想离婚。”

柳依棠正想说话,谁知又听到他说:“我和她可以离婚,但不是现在而已。”

“荒唐!”柳依棠怒其不争,“你把婚姻当成什么了?”

“那您觉得婚姻是什么?”

柳依棠顿时喉咙一噎。

周云川说:“当年您一心一意不顾家里人阻拦就是要嫁给爷爷,后来爷爷什么样子您也知道,那时的您觉得这婚姻是您想要的吗?”

柳依棠咬牙不语。

周云川喝了一杯茶,不紧不慢地说:“如果这段婚姻是您所想要的,为何后来爷爷病重急救时,您始终不愿意在上面签字?”

柳依棠闭上眼:“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在外别的女人和孩子,我也不例外。”随即她话音一转,问,“这和我们现在讨论的事情有关系吗?”

周云川没有答话,而是说:“您从小就教育我,要尊重女性的意志,我一直认为我没有违背过您的意思。”

柳依棠说:“该尊重的时候不尊重,不该尊重的时候你又在和我说些混脏话,我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