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淼说:“你不知道,以前认识你的时候你就说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每次遇到什么事哪回我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梁招月小声解释:“不是不想和你说,只是觉得不想让你担心。”

“可我们是朋友,以前我在国外情况特殊,现在我都在国内了,有时候你可以和我说,两个人的办法总比一个人多。”

梁招月握紧手机,重重点头:“好,以后我就事事依赖你了。”

余淼哼了声,故意吓唬她:“你最好不是敷衍我。”

“这回说的是真的。”

“行,我就再信你一次。”随即余淼话题一转,“先说说这事情对你的影响大不大,会不会不利于你之后在公司的工作。”

梁招月趴在沙发背山,望着窗外的夜景,说:“不会有什么影响。”

余淼就问:“真的吗,怎么解决的?”

“周云川出面帮忙了,公司这边也配合,我接下来的工作还是照常进行。”

余淼总算放心了许多,说:“周云川还算是个男人,危机时刻知道替你出头,不过,你们的关系是不是……”

她话还没说完,梁招月突然打断她:“淼淼我有件事和你说。”

余淼说:“什么事,是能让我开心的事吗?”

梁招月摩挲着沙发绒面,感受着那柔软的舒服感,说:“我下周去深城。”

余淼啊了声,很高兴地说:“这次过来是因为出差吗,打算留多久?酒店别订了,继续住我这边。”

梁招月也跟着笑了笑,说:“这次可能要过去很长时间,说不定会在那边长久居住。”

余淼说:“那感情好,以后我们就可以经常……”

她话说到一半,察觉哪里不对,及时停住,沉默了好一会,她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梁招月从沙发下来,走到落地窗前,街上灯光明亮,灯下,是热闹的车水马龙景象,她说:“最近是出了点事,我……和他离婚了。”

话音刚落,电话那端传来一阵玻璃砸碎的声音,梁招月一下子惊慌起来:“淼淼你没事吧?”

刚打好水的杯子从手中脱落,砸碎了一地,余淼看着,避开一地的碎玻璃渣,说:“我没事,我在茶水间,有人不小心打碎杯子了。”

听到这话,梁招月瞬间松了口气,说:“你没事就好,离玻璃渣远点,别踩到了。”

余淼嗯了声,捂住手机听筒,轻声叫来阿姨帮忙扫碎玻璃,而她则是重新打了杯水,来到一间安静的会议室,锁上门,说:“年前那会你来找我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离婚了?”

梁招月低头,看着玻璃窗台上朝光源趋近的虫蛾,说:“他好像没那么喜欢我,我要的东西他给不了,我知道这一点就觉得,再这么过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余淼叹了声气,安慰她:“男人对感情没有女人那么细腻,他们更多的是生理驱动,你现在早发现也好。”她沉默了两秒,又问,“离婚手续都办完了?”

梁招月的身体顺着窗台玻璃滑下,坐在地上,说:“傍晚时签字离婚了,明早去领证。”

“他……没为难你?”

“没有。”

余淼一听随即发出一声冷斥,“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亏我在费城那次还觉得他这人可以,离了也好,天底下男人多的是,这个不行咱就找下一个。”

梁招月忍不住笑出声。

余淼说:“你还笑得出来。”

梁招月无不落寞地说:“如果你知道他离婚时给了我多少资产,你大概笑得比我开心,还会觉得骂他骂早了。”

余淼说:“他们这种有钱人,几千万对他们来说不过洒洒水,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