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你最好现在就给我这个机会。”

两人笑闹着,各自拿了衣服进盥洗室洗澡,再出来时,余淼扔给她一条干毛巾,说:“前面尽聊我的事了,说说你的事呗。”

梁招月走过去,挨在她身旁坐下,说:“我也没什么事,就工作生活,忙忙碌碌的。”

“看来我不直接问,你是根本不想说了,”余淼啧啧两声,问,“你和他怎么样了?”

“就挺好的呀。”

余淼不信:“只是表面的好,还是真实的很好。”

梁招月知道她是在担心那份协议的事,说:“真实的好,你看去年这时候还是我追到纽约和费城找他,这回我去杭城出差这么长时间,都是他过来找的我。”

话是这么说,余淼总觉得还是哪里不对:“你们没再聊过那份协议的事?”

梁招月点点头:“去年十月那会我等了好久,他都没提这件事,大概是想当作它不存在?”

“你没问他?”

她摇摇头。

余淼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和他说说这件事?”

梁招月认真地思考了会,胡乱擦拭几下头发,说:“想过,但是这时候感情正浓,贸然提起的话是不是太败坏风景?”说着她自顾自点点头,“我打算假如顺利度过第二年,等今年十月他还是没再提,那我就来和他摊牌,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那他要是那时也只是和你玩玩的意思呢?”

梁招月被这个从没有想过的问题难住了好久。

余淼推了下她,说:“你的工作不是经常要做plan B吗?别和我说在这事上你都是往好的想,没考虑过不好的情况。”

梁招月有些赧然,她确实一直是这么想的:“主要我感觉他并不是只想和我玩玩。”

如果只是玩玩,那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周云川根本没必要往里面又是投钱又是花尽心思,这玩玩的成本和代价未免太大了?还是说,他们有钱人都是这么玩的?

梁招月晃了晃脑袋,还是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那么商人本性的一个人,最知道什么叫沉没成本。

不过,余淼的提醒也不无道理,梁招月说:“如果真的只是玩玩,那我肯定说什么也要和他一拍两散。”

这话余淼相信,是梁招月能做出来的事。

她这个朋友,有时候不将尊严当回事,而有时候又极是在乎t?自己的尊严和感受。

假如是后者的话,就意味着,她一定是处于一个非常崩溃失望的情况下,才会做出那般决绝的事。

余淼觉得这也不错,“就当是谈恋爱了,能谈得下去大家就一起携手同行,谈不下去的话,咱就一拍两散,没必要吊在一棵树上耗时间。不过我还是需要提醒你,记得做好措施。”

梁招月点头:“这个我知道,你放心,我没打算在30岁之前要孩子,咬紧牙关读了这么多年书,总不能还没干出点成绩就早早进入另外一个角色。”

“那就好,还不算为爱冲昏头脑。”

梁招月躺下,靠在她的腿上,看着被灯照亮的天花板,很认真地说:“淼淼,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我希望和他有个好的结局。”

余淼捻起她的一缕头发,缠在指尖把玩,“我17岁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那会就觉得那个人是我以后一生拼劲全力也要一起走下去的人。可你看现在我又经历了几段感情?不是我打击你,少把美好的幻想寄托在男人身上。”

梁招月没说话。

余淼又说:“不要给自己这么大的期待,就把感情当作旅途中的一段,能开往终点是大家都想要的,但中途下车也没必要失望。他下车了,就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