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归处,她再顾不上什么有失礼仪,也不顾同事们会怎么看她,放下酒杯,和身旁的人说了声抱歉,拿起手机匆匆离开包厢。
包厢人杂,味道也杂,到了外面,不止氛围变得安静了,空气也变得清新了许多。
梁招月特意绕了一段路,来到外边的露台。
这里风大,没什么人,她靠在露台的围栏上,接通周云川的来电。
刚一接通,便听到周云川说:“聚餐什么时候结束?”
刚喝了酒,脸上热乎乎的,梁招月用手捂着,说:“他们说要喝酒,一时半会没那么快结束。”
她话里的惋惜显然。
周云川又说:“你待会怎么回来?”
他是会问问题的,梁招月说:“我喝酒了,恐怕这车待会要叫代驾给你开回去了。”
那端有一瞬的沉默。
晚风微凉,刚喝过酒的脸,被这凉风一吹,莫名有种清凉,也让人有种冲动。
待梁招月反应过过来时,她已经把心里话说出去了。
她望着不远处的漆黑夜色,说:“你要不要来接我?”
没有委婉,没有含蓄,而是一种笃定的直白。
也是一种无声的、明目张胆的使唤。
她想,她是敢的。
竟然敢命令他。
这回周云川的沉默很是短暂,他说:“可以,结束的时候给我电话,我过去接你。”
电话挂断许久,梁招月都有一种不真实感,就像是上一秒还深陷沼泽,下一秒却又深处云端。她靠在栏杆上,仰头,任由晚间寒冷的风拂过脸颊。
返回餐厅时,她人仍是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