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苏玉含羞地笑了起来,看了一眼冰柜,又深情望
向被绑在半空中的姐姐:“我的姐姐大人四年前将我救活,不信的话,你摸摸我的心,看看热不热?”
说着,她握住徐容川的手腕,往自己胸.前拉去。
在他们皮肤相触的刹那,徐容川感到一阵让人作呕的甜香,眼前闪过危险的血月。他正要扣动扳手,突然,一条触手带着浓浓杀意将宁苏玉瞬间扎了个对穿。
前后不到半秒,刚才还在言笑晏晏的宁苏玉被钉在了墙上,溅了半墙的血。她脸上还凝固着勾引的笑容,瞳孔扩散,心脏从胸腔里掉落,滚到地板上。
光洁的小腿抽搐两下,再没有动静。
接着,美艳动人的女明星以极快的速度腐化,她的头发脱落、骨头融化、血肉滴落,只剩下一团腐败的液体,散发出浓浓的腥臭味。
绑在半空中的宁江木发出厉声尖叫,徐旦的第三条触手蹿出,将她的嘴捂住。
徐容川仍然举着枪,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月光下,徐旦俊美的脸庞同样溅了血渍,恐怖的触手在他身后摆动,让他看起来比今晚最邪恶的仪式还要让人毛骨悚然。
他的淡色瞳孔里带着冰凉的杀意,跟宁江木道:“闭嘴。”
徐容川:“……我还没问到‘母神’的下落。”
徐旦竟然没有对哥哥的话做出反应。
他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本体的离开显然不仅让他失去“智慧”和“欲望”,他的正常情绪同样受到限制。
比如现在,他看起来像一个被触发了程序的机器人。
徐容川皱眉,连名带姓地叫他:“徐旦。”
徐旦迟钝了几秒,才转过头来,对上徐容川的眼睛。
片刻,他捏着宁江木的触手松了松,把她从半空放到地上,微微偏头,道:“哥哥,你想要问到母神的下落吗?”
徐容川点头,但徐旦当着宁江木的面捏死了她妹妹,虽然只是神秘力量变异出来的虚假人,却足够让宁江木双目充斥着仇恨,估计一个字都不会跟她们说。
看来只能带回盘古了。
徐容川叹了口气,拨通总部的电话,准备让杜若派人过来把这里一锅端。电话刚刚接通,只见徐旦四根触手同时用力,毫无征兆地将彻底变异的宁江木瞬间捏爆!
徐容川震惊地微张开嘴,杜若还在电话里问:“容川,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徐容川耳朵里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宁江木的血溅在他身上,无数不属于他的记忆片段涌进大脑
……
他看到年轻的宁苏玉躺在病床上,身形消瘦,脸色苍白,巨大的呼吸面罩几乎要罩住她大半张脸,她冲他微微笑,伸手勾住他的小拇指,用极轻地声音说:“姐姐,对不起,我可能要失约了,不能陪你去看最北的极光……”
画面闪过,下一刻,他坐在一辆列车上,望着窗外皑皑白雪的山峰,握住身边人冰凉的手,身边人严严实实地套着羽绒服、帽子、口罩和墨镜,每个口袋里都鼓鼓地装满了冰袋,唯独那只露在外面的手,苍白憔悴,手腕处已经开始蔓延起青斑……
国界线边缘,他站在被冰封的寂静小镇,揽着怀里没有生命气息的妹妹,将她放进屋里用冰做成的棺材里,小心翼翼地脱掉她的羽绒服,温柔地抚摸她仍然美丽的脸庞。
他划开手腕,在纯白到圣洁的雪地之中,画下如镰刀般的月亮,正对应天空中带着蒙蒙血气的弯弯新月。很快,他看到雪地中的图案变幻起来,变得像小丑鲜红的嘴,大咧开嘲笑着……他的肚子一点点鼓起,属于另一个生物的心跳孕育其中,于是他欣喜若狂地匍
匐在地,诵念着伟大的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