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踩着地上的水渍来到随橙面前,跪下来,抬起手,露出了一截冷白的腕骨:“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一阵被欺骗的感觉涌上随橙的心头,他感觉浴缸中的水正在一点一点变冷,可这是恒温控制的,为什么会变冷呢?

随橙有些感谢这个莫名其妙的重婚制,起码他现在不是出轨了。

陆暄却注意到随橙那从忧惧转变成放心的眼神,内心仿佛有野兽在叫嚣。

他的眼底闪过躁郁,双目猩红,手狠狠拽住随橙的腕骨:“你很高兴?”

“不,不是。”随橙的表情变得惊惧,手想要反抗却又害怕陆暄会做出别的事情来。

“吻我。”陆暄看着随橙那双因为各种情绪而泛滥着泪水的眼睛。

在他看来,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咸湿,过度哭泣过后眼睛也总是红肿。

随橙最喜欢这样。

随橙并不喜欢吻任何人,跟陆暄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主动吻过陆暄。

可是现在陆暄太让人害怕了,红着眼,整个人如同一头亟待狩猎的猛兽,他身上穿的议政长制服没有让他变得温文尔雅,反而是他欲望的催化剂。

眨掉眼泪,随橙抖着身子,避开陆暄那灼人的目光吻了上去。

是温热的,柔软的,如同正常人类一般的感觉。

贴上去之后,随橙感受着眼前的人目光逐渐变得审视起来,于是他伸出舌尖舔了舔。

陆暄的眼眸沉了沉,随后紧紧扣住随橙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同于往常,带着极其强烈的惩罚意味,强有力地扫过他的每一寸地方。

随橙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舌头开始发麻,想到这是为什么吻他之后,屈辱的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

他好像要吐。

等到陆暄终于亲够了之后,他用手钳住了随橙的脸蛋,就像是用平时回答媒体问题的语气说:“后天你就要去临踏雪家里了。”

听到这句话,随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有些犹豫地拉住陆暄的衣袖,特制的衣服带着平常衣服未有的手感,一下子就吓得随橙缩回了手。

陆暄只是用那双黑沉沉的凤眸看向他,随后亲了亲随橙的嘴角,说:“你是我的妻子。”

踏雪

【恶犬】

5.

最后浴室里只有随橙一人,水依旧温热,可他整个人却像是掉进了冰窖一般寒冷。

临踏雪是临家的二公子。

临家大儿子没什么用,只知道仗着身份吃喝嫖赌,家里人自然只能着重培养临踏雪。

好在临踏雪很争气。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三区区长,三区在他的带领下发展越来越好。

只是他这人人如其名,性格真的如同冰雪一般。记得当初他那个好哥哥在三区犯了事情,平时都在中央城区混的他的在三区没有认识的人被揍得很惨。

可是到后面这件事情才调查清楚,又或者说是临踏雪自己透露。

他看到自己的哥哥借着自己的名头在三区作威作福,直接派人去好好整治一番。

临踏雪洁癖很重,面对自己这个莫名其妙来的妻子,还是一个早已经结了婚的人,随橙不知道这人会有什么手段施展出来。

*

三区区长办公室。

市面上被高价拍卖的抽象派艺术家的天价画此时正被摆放在办公桌后面的墙壁上。

黑白灰三种颜色组成了整个办公室的风格。

临踏雪微微蹙眉,看着从小与自己熟识的许羡青发来的无聊信息。

而后那位发小竟然直接打过来视频邀请,闲着没事的临踏雪点了接通。

“操!临踏雪我发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