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合适啊?

叶惜儿咬着笔杆发呆,完全没有头绪。

不如先从生肖上排除?

属羊的和属什么的最配来着?

叶惜儿像复习似的,想自己回忆起前段时间背的知识点。

到底是与马还是与猪来着?

叶惜儿悄咪咪地翻开算命簿,眯着眼睛瞄了一眼。

咳,这答案不是跟她想的一模一样么。

属羊男,与马,天作之合的一对。

与兔,天造地设。

与猴,互相成就。

叶惜儿在锦宁县的范围内找了一圈,把在这些生肖里十六岁左右的女子圈了出来。

总共有几十个人符合。

她挨个的仔细翻看比对。

各方面综合考量,最后留下了几个。

叶惜儿眼睛都看花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看了看窗外,现在天色不早了,明日再出门吧。

叶惜儿开门出去,叫了一声:“巧儿,做晚饭了。”

“来了。”魏香巧放下手上刚理好的线。

“今晚吃什么呀嫂子。”

“把那个肘子烧了吧,你会不?”

“应该与做红烧肉差不多的?”

“应该是吧,反正我们就按照那个步骤来。”

“好。”

魏子骞今日下工的时候,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家。

他的思绪有些混乱,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一家赌坊门口。

牌匾上大大的三个字长乐坊。

他爹常去的赌坊。

魏子骞站在街道上望着这个牌匾,眸光中掀起涟漪,犹如一个旋涡,把他带进了那时混乱不堪的场景中。

站在外面,能隐约听见赌坊里面的嘈杂声。

他的脚步像是被灌了铅,想进去却动弹不得。

魏子骞这些年当纨绔,四处鬼混,其实也不是一无所获。

没人知道他的赌技其实相当拿得出手。

他也是在无意中发现自己每次十赌九赢。

只是他之前不缺银子,且对赌博没有特别的痴迷。

所以实在是无聊了才踏足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打发时间。

他爹却是个狂热的赌徒。

可能谁都没想到,他爹这一生就败在了这一爱好上。

魏子骞内心的挣扎折磨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现在很缺银子。

可他爹就是因为赌博殒命的。

现下,他真的要靠这种手段维持生计?

黄昏的街道上没几个人了,小商小贩的也在收摊了。

街口一个挑着担子的老人脚步蹒跚的走近,肩上的担子左右晃荡。

他眯眼打量了一下前面站着的年轻人,老眼仔细辨认一番。

忽然有些激动,声音有些苍老嘶哑,叫了一声:“魏公子?”

魏子骞从旋涡中抽离出来,转头去看,见是一个老头。

他没啃声,老头却再次叫到:“可是魏公子?”

“嗯。”

“魏公子,您不认得老头子我了?我姓黄,在四平街卖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