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她就看到了江倩语浑身狼狈,踉踉跄跄的跟在里面。

叶惜儿捂住嘴,这是什么普天大庆的场面!

她立马反应过来,喊道:“魏子骞,你快过来看!”

然后似想起什么,又风风火火转身就往包厢外面跑:“巧儿,安福,快,快跟我一起下去。”

叶惜儿噔噔噔跑下二楼,找小二要了后厨的两篮子烂菜叶子和臭鸡蛋。

她提着篮子就飞快往外面跑,生怕赶不上。

叶惜儿挤到人群的最前排,看着越来越近的囚车,听着百姓的谩骂声,觉得这些声音十分美妙。

前头开路的官兵时不时就敲一下铜锣,大声唱喝犯人罪行,声音洪亮,拉得老长。

“今,锦宁县县令卜正松,因未经朝廷允许,私下开采盐湖,贩卖私盐,吞没白银数额庞大,触犯本朝律令,夺去官职,处已死刑,秋后问斩。其家眷流放三千里。”

“今,本县商贾江寻州,勾结犯人卜正松,开采私盐,贩卖私盐,滥杀人命无数,罪加一等。据朝廷律法,数罪并罚,判已死刑,秋后问斩,其家眷流放三千里。”

叶惜儿听着这些罪名,只觉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见囚车已经到了近前,就着耳边老百姓一连串的骂声,连忙跟别人一样,把手里烂菜叶子往囚车里扔。

“狗官!呸!不得好死!”

“狗官,下地狱,永世不得投胎!”

“奸商,滚出锦宁县!”

囚车缓缓驶了过去,叶惜儿看到了囚车后面的江寻州带着枷锁走得慢慢吞吞。

“巧儿,快,扔他臭鸡蛋。”

叶惜儿把一篮子烂鸡蛋给她:“使劲往他身上砸。”

虽然魏子骞并没有把杀父仇人的事告诉魏母和魏香巧,但不妨碍叶惜儿让她砸死这老不死的。

“安福,你砸烂白菜,往他头上狠狠砸。”

安福的力气大,他拿起一颗白菜就精准地往江寻州脑袋上砸去。

砸得他的脑袋歪向了一边。

叶惜儿见他那被判了死刑,还装的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就不顺眼。

装什么高僧入定,坦然自若?

你以为你摆出这幅样子就显得你的境界很高吗?

“江寻州,你给我死!”

叶惜儿抓了一把烂叶子,劈头盖脸甩向刚好走到她这里的人脸上。

“你以为你死了就解脱了?你的妻子儿女孙子因为你还不知道要受到什么苦难呢!”

“你就是你们江氏全族的罪人!”

江寻州因为她这句话,转头看了她一眼,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很快,叶惜儿就看到后面的江倩语也走近了。

她低着脑袋,头发散乱,半死不活,全然不见当初的富贵和高傲。

“安福,巧儿,快,砸那个姓江的。”

说着,叶惜儿率先捡了一颗臭鸡蛋,砸在她脑门上。

“杀人犯,跟你爹一个样,都是死不足惜。”

“我让你杀人,黑心毒蛇,报应!”

江倩语此时的头发上,身上都挂着菜叶子和臭鸡蛋液。

一身的黏腻和臭味,恶心的令人想吐。

她感觉有几个人扔她扔的最厉害,最频繁,砸的她又重又痛。

她心里很恼怒,这群贱民,一辈子没本事,只会落井下石!

抬起头,恨恨地目光看过去,蓦然看到了三张认识的面孔。

一个是魏子骞的乡下媳妇,一个魏子骞的贴身小厮,还有一个是魏香巧。

这几个人怎的在这里?

尤其是那乡下女人的眼神,看着她,明晃晃的透露出畅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