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驴似受了惊吓般,四脚乱动,躁动不安,差点把她颠下去。
叶惜儿:“......”
忽然气到说不出话。
这样的差,谁爱出谁出!
她顶着一脸的灰尘,睁不开眼睛。
想骂两句,在尘土飞扬中却根本张不开嘴。
天杀的,有马了不起啊?!
有马就可以没有公德心吗!
后半程路,叶惜儿一路自闭地回到家。
光鲜亮丽的出门,灰头土脸的回家。
回家饭都没吃,第一时间赶紧洗头洗澡。
把自己打理的清爽后,叶惜儿坐在饭桌前,一边吃饭一边跟婆婆小姑子吐槽路上的不易。
“嫂子,今日还有人上门找你呢,是位大嫂,说是想来给她小姑子说门亲事。”
“你不在家,我就让她把姓名住址留下了。”
叶惜儿顿时觉得累到喘不过气。
这就是黑红的魅力吗?
单子这么多,她怎么才能说得完?
前面还压着三单没有说完呢!
关键是这些来找她说媒的,没有一个是轻松容易的。
他们的命格或多或少都有些独特之处。
叶惜儿无力地嚼着米饭,目光虚浮地点头应道:“知道了,我会去看看的。”
晚上,叶惜儿很晚了还点着灯给客户挑对象。
可谓是把兢兢业业画在了脸上。
魏子骞都已经回到家吃完了饭,洗完了衣服,洗好了床单被褥。
最后洗完了澡进屋,看见女子还坐在书桌前,连姿势都未变过。
手上的笔在宣纸上的动作挺大,像是在划拉着什么线条。
笔风呼呼啦啦的,看着还挺专注。
魏子骞不懂,说媒还用得着这样吗?跟念书科举似的。
经常看她在书桌上琢磨什么。
与其他媒婆的画风好似有些不大一样。
远处隐约传来打更声。
“二更了,还不歇息吗?”
“等会儿,我这忙着呢。”叶惜儿埋着头回他。
“你知道生意好了也是挺累的,尤其是他们的亲事,太难找了,挺头疼的。”
“今日来了一个女子,她说她要去府城的富贵人家做妾,被我说服下来了。”
“可我现下一看,才知道我给自己揽了多大的一个活儿!”
“这姑娘还真是嫁进富贵人家做少奶奶的命。”
“就这命,还去做什么妾啊,简直是暴殄天物。”
“但与她相配的人是大户人家,我这个小小媒婆也够不上啊!”
叶惜儿说得起劲了,停下笔,干脆转头与他聊了起来。
“而且,虽说他们的八字相配,可两人本身的现实身份太过悬殊,这怎么可能把两人凑成对呢?”
“人家大户人家的少爷也不傻吧,肯定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吧。”
“我怎么才能说服他和他家人娶一个小户之女进门?”
“还是一个没有母亲,父亲欠着外债,家里有弟弟妹妹要养活的小户之女?”
“这不是一个天大的难题吗?”
叶惜儿头疼地直哀嚎。
怪不得这姑娘铁了心要去做妾。
这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家里都快断粮了。
“她的姻缘就这一个?”魏子骞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