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方才就是一下子喘不上气。”
“只要你不生气,好像一下子就好多了。”
叶惜儿厚着脸皮,睁着眼睛说瞎话。
魏子骞神情一滞,这才知道她在耍把戏。
也因着她那句‘只要你不生气’的耍无赖话,莫名地心下发热。
胸口的滞闷散了些许,他不说其他,只问她:“今后再遇事要如何?”
叶惜儿躺倒的身子又立马坐了起来,郑重其事表现道:“我知道,一定与你商议,绝不擅自做主,一意孤行。”
“这次是我错了,一声不吭的行为不可取,没考虑到你们的感受,让你们担心了,以后一定改正。”
叶惜儿态度十分端正,连连保证。
魏子骞像是勉强信了她,对她信誓旦旦的话不做评价。
“你歇息会儿,安安神。”
她今日经历了那样的事,费了心神,又哭了一场,魏子骞不想再扰了她。
“你要去哪儿?”
“我去与他们说说,好叫他们安心。”
叶惜儿见人出去了,直挺挺地倒回了床上,摸了摸脑门上不存在的冷汗。
好家伙,咋打了架回来不仅没有人安慰奖赏,还要哄人呢?
这狗男人生起气来好难哄。
叶惜儿长舒一口气,抱着被子,闻着熟悉的味道,心里安定极了。
还是自己家好啊!
真开心。
真舒服。
叶惜儿翻滚一阵,美滋滋地睡着了。
魏子骞出了房门就去了母亲的西屋。
魏香巧和叶文彦随时关注着这边的动向,一见到人出来,就立马跟着跑了出来。
他们等了太久,不知道哥哥嫂子,三姐姐夫在屋里做了啥,能待这般久。
几人齐齐在魏母的房里集合,眼神催促的盯着魏子骞。
“哥,嫂子咋了?”
“姐夫,发生了什么?”
“骞儿,说说吧。”
魏子骞神色自若,平心定气:“没什么大事,她今日出去说媒,荷包被人摸了去,丢了银子。回来路上又遇到恶犬,被狗撵了,没跑过,跟狗打了一架,心里委屈了。”
“许是觉得今日运气不好,难过地发泄了一场。”
几人呆滞:“......?”
不是在唬鬼吧。
哭得天崩地裂的,就这?
魏香巧觉得她爹下葬的那日,她都没哭得那般轰动。
叶文彦觉得,他今年下场,就算没考上童生,也不会哭得这般肝肠寸断。
魏母更是无法理解,她死了夫君,都没这么大的动静。
叶文彦年纪小,头一个质疑。
“当真?”
他其实想问,他姐当真与狗打了一架?
简直奇事一件啊!
“自然是真。”
“许是觉得今日运气不好,发泄到狗身上了吧。”
魏子骞泰然处之,应付自如。
就连魏母杨氏也未瞧出什么端倪来。
“那我姐赢了吗?有没有被咬伤?”
“赢了,方才查看了,没受伤。”
叶文彦心里一阵怪异感,又暗自有些小崇拜。
女中豪杰啊!
与狗打架就已经很离奇了,还能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