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再多说,背着手就走了。
魏子骞怔愣了几秒,看着赵管事走远的背影,他没听错吧?
这个位置也是他能去的?
在码头做长工的谁不知道,这个位置干活轻松、工钱还多几文。
没点关系或是找人送礼,哪能去得了?
明目张胆的拼关系,大家都心照不宣。
魏子骞没来之前,根本没想到这样一个干苦力活,凭力气吃饭的地方都能整出这些门门道道来。
他也从来没想过去打点什么,以往倒是走到哪儿都吃得开,到最后还不是没落个好下场。
全是虚假繁荣,浮花掠影,现在他只想过点清静日子。
魏子骞微蹙眉,沉思着往前走,赵管事不可能无缘无故这样安排。
他这样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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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昨日叶惜儿来过之后......
魏子骞眼底划过一丝暗芒,随即染上了一抹自己都没能觉察到的笑意。
她做了什么?
竟让那个唯利是图的赵管事答应了下来。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女人骄矜跋扈,气势昂扬,神气活现的模样。
魏子骞实在想象不出,这样娇贵地白天鹅是怎样为了他去与赵管事周旋的。
走到上工的地方,抬眸一扫,瞥见了那头正忙得热火朝天的牛平。
魏子骞见此时干劲十足,硬朗有力扛着货物大步往前走的人,万万想不到他会突然丧命。
他眸色复杂,想着叶惜儿的话,没有轻举妄动。
不顾其他人暗暗打量的目光,到了一辆平板车前,把堆积在旁的一箱箱货抬上板车,推着往仓库的方向走了。
叶惜儿又是全家起得最晚的一个,出屋时没看见人。
到厨房打水洗漱时倒是看见了锅里留着的鸡蛋和红薯粥。
她简单地就着拌萝卜丝吃了早饭,想了想,去敲了东屋的门。
房门开了,看到了门后小姑娘那双红肿的眼。
魏香巧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嗫嚅着喊了一声嫂子。
叶惜儿进屋坐在了窗户旁的方凳上,细细地观察了一下便宜小姑子的状态。
脸色发白,眼睛浮肿,眼下一团青黑,精神萎靡,显然是一夜没睡好。
“昨晚没好好睡觉吗?”
魏香巧坐在另一张圆凳上,手足无措,无处安放,拿过一旁桌子上的针线筐,把绣绷子拿在手上却并不下针。
手上有了东西,有了些安全感,才点点头:“嗯。”
叶惜儿默默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心里有些恼怒那该死的刘尚,好不容易让这小姑子的性子有些转变。
他这么一觉和,一夜回到解放前。
“睡不着在想什么?”
魏香巧没敢抬头看她,小声道:“我好像做错了。”
“做错什么了?”
“不该与那刘公子见面,惹得母亲和哥哥生气。”
“那你自己呢,想出去见他吗?”
魏香巧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
“他有没有欺负你?动手动脚?”
“没有,他就说要送我簪子......”
叶惜儿缓了缓神色,轻柔细语道:“巧儿,你不是错在惹家里人生气,而是错在不应该想着帮扶家里去牺牲自己。”
“嫁给你不喜欢不情愿的人,这就叫做牺牲你的婚姻。”
“这是你母亲和哥哥都不愿看到的。”
“你这样做,他们会心疼,会愧疚,会过的不安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