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已经死了，所以她的希望没有了。”叶子定定的望着叶清清，一字一句，句句铿锵，像是铁锤，狠狠的敲在她心上。

他看似说的不经意，无非只是一句感慨，实则不然，只有叶子清楚，他是用什么心情说的这句话。

每当提到这个名字，仿佛是触及了底线，叶清清低下头，苦涩的说，“温暖的事，真的很对不起！”

她的秀眉微蹙，脸上灿烂的笑，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有无限的愧疚。

最近因为温暖的事，每次见到叶子，都提心吊胆的，好不容易放松一回，心又再次揪了起来，兴许也是内疚感在作祟。

“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叶子没有像往常一样说说不怪她，也没有接着讨论这件事，而是巧妙的换了个话题。

“都挺好的。”虽然不清楚他想做什么，但叶清清还是努力的配合他，“之前还说，等出院了，第一时间抱给你瞧，但紧接着发生太多的事，也没时间让你看了。”

“今日我既来了，不妨让我瞧瞧。”叶子面无表情，和她说话，好似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我也很想看看，严起的孩子们，都长成了什么模样。”

“去，把孩子抱过来。”

他的要求，叶清清怎么可能不答应。

按照她的吩咐，添香抱着孩子出来，把其中一个交到叶子的手上。

“这是女孩。”叶清清道，“别看她是个女孩子，但是淘气着呢，比男孩还不让人省心，两个人的性格，调了个个。”

望着他手上的孩子，叶清清歪着脑袋微笑，整个人的身上笼罩着祥和的气质，也许这就是母性的光辉。

似乎是为了应验她的话，襁褓中的婴儿，晃动了一下小脚丫，身体不安分的扭动着，却又笑呵呵的看着叶子，让人既是无奈，又是喜爱。

“你说的对，她的确很活泼。”叶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婴儿，平和的眸子里，没有泛起半点波澜。

“宝宝，这是你的干爸。”

叶清清摇着小婴儿的手，试图让她跟叶子对话，而她唯一会做的就是不停的咯咯的笑。

“温暖若是没死，当初我们的进展快一点，也许她也做妈妈了。”

平静的一番话，说的漫不经心，可只有叶子才知道，他的心里有多悲凉苦涩，仿佛是生吞了一口黄连，其中苦楚，不足外人道也。

“对不起，叶子。”

纵有万语千言，叶清清能说的，却只有这一句。

“你很擅长说对不起。”叶子抬眸，平日笑容和煦的眸子，今日却比寒窑还要凛冽几分，“但有些事，不是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

如今想想，当初原谅她的自己，到底是多愚蠢。

“你怎么了？”

刚才叶清清就觉得叶子古古怪怪，神情很不对劲，那个时候她还安慰自己，他不过累坏了，所以才表现的有些急躁，与往常大不同，但通过一系列的观察后，最终让她断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不然叶子不可能是这副模样。

“为什么这样问？”

“没什么，只是感觉今天你有点儿不同。”叶清清摸了摸鼻子，说。

“那是你的错觉，不要多想。”叶子抱着孩子，随意的说。

“可能是吧。”

见他不愿意聊，叶清清也不会勉强。

“你和严起快结婚了吧？”

叶子来的途中，听到大家都传，他们要结婚的消息，如果是在以往，哪怕只是一天之前，他都会笑着祝福他们，可现如今，那句恭喜，怎么都说不出，望着叶家那一张张笑脸，他也只是觉得刺眼。

“还早着呢，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