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幽幽的香味，很淡，很好闻，这是温暖的床。

他不自在地偏了下头，喉结滚了滚，像是烫着了一样又爬起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时不时看向门口发起呆来。

“怎么不躺着？”温暖进门责问道。

叶子立马站起来，磕磕绊绊地说：“我，我要走了。”

要是他身边的人看到他这副模样，肯定会被吓得不轻，这个阴冷孤僻的男人，也有手足无措的时候。

温暖只看了她一眼，背对着他说：“走吧。”

反正伤口也不深，他大概也不想留在这里，毕竟不是很熟呢。

温暖默不作声地叹了口气，没听见出去的脚步声，转头正好看见叶子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

“还有什么事吗？”她问。

叶子手指贴着裤缝，像是做了个极其困难的决定，话在舌尖滚了几圈，才艰难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温暖抿了下唇，不知道叶子的用意，思考了下大概猜到了，她来北平肯定是要见清清的，莫不是有话让她带？

“过几天走，我明天去见清清，你有话要让我带吗？”其实是约在今天的，因为中途捡到叶子耽搁了一会儿，温暖索性就推迟到了明天。

她脸上一派风轻云淡，叶子抿着唇，泄气般说道：“她要是问起我，你就说我很好。”

这是多余的话，叶子知道的，回了魏家，叶清清迟早知道他的消息，如今不过是想多说几句。

“好。”温暖点头答应下来，顿了会儿又说：“你注意安全。”

她想问的有很多，比如为什么会受伤？来北平工作怎么样了？乔温奕好相处吗？

如果是朋友，那当然可以坦坦荡荡地问，可是揣了点私心，就难以启齿起来，尤其是对着叶子这样沉默的男人。

之后两人真的就没有再多话了，关系亲密却连朋友也算不上的感觉，温暖走在窗户边，看着那个走出去的背影，慢慢隐入远方的黑暗中。

北平又死一人，这次是警务部的局长，可真是巧了，叶清清按了下太阳穴，尽管知道严起一切都有准备，可是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