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兵算什么。”魏择渊在母亲面前,没有伪装自己的情绪,显得格外冷硬。
琼梅脸上的笑意缓缓落了下去,她支支吾吾说:“妈再想办法。”
实在不行,实在不行,那就杀了魏雄,她眼中狠辣之色一闪而过,反正魏雄已经靠不住了,她只有儿子了,儿子要什么,她拼了命也要给他。
魏择渊也不想为难母亲,摆了下手说:“你不用操心了,该想着大哥回来,你怎么洗刷你的罪名。”
“什么?”琼梅惊叫一声,面上惨白,“你说谁要回来?”
“他没死,还给我打招呼了。”魏择渊缓缓笑道,笑意却不达眼底,他手心里把弄着一个盒子,打开递到母亲面前,“你应该认识这是什么。”
反正他有些眼熟,当年他跟踪过母亲,那天夜里,母亲吩咐人抬着铁皮箱子去沉湖,如果他没猜错,铁皮箱子里去他失踪已久的哥哥。
母亲真是好手段,但是不够聪明,没把人彻底杀死。
当然那人的运气也足够好,这样也不会死,还回来了,真是令人期待,这么多年,他的好哥哥有知道了什么呢?
琼梅捏着铁片,铁片边缘卷了起来,像是被利刃割扯破的,早该生锈的,边缘却是锋利光亮,银白得泛着冷光。
可以想象拿着这块铁片的人,是怎么日复一日地磨掉锈迹,就像磨清楚心里的仇恨一般。
“我,我会处理的。”琼梅踉跄地退了一步,无力地跌倒在地上。
魏择渊推着轮椅出去,路过她的时候,不轻不重地碰了下母亲磕破的额头,“妈,去处理下伤口吧。”
仿佛是叹息一样的话落进琼梅的耳朵里,令她浑身颤抖,她已经记不清儿子有多久没有关心过她了。
不过是一句话却让她又是感动又是酸涩,更是坚定了要为儿子争取一切的决心。
商会开始的前一天,叶清清被迫搬到了严起的新住所里。
是什么让一个妙龄少女就这样住进了一个陌生男人家里呢?更严谨一点,前夫家。
三个小时前,叶清清被叶老爷子喊到了面前,爷爷的病又重了,看起来好像随时可能去了。
所以也让叶清清没法拒绝他的请求。
“周家睚眦必报,爷爷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报复你,还有其他人,我不放心你。”
叶清清端坐在一边,一副了然的样子,“是严起告诉你的?你别担心。他是危言耸听……”
叶老爷子剧烈地咳嗽起来,打断了她说的话,“不是!你还想让我担心吗,我快死了,护不住你,你去他那里,我安心。”
“爷爷你病成这样,我不走。”叶清清皱着眉说道,这个提议真是荒唐,她就不信有人能进叶家来给她一刀。
叶老爷子却不听,“你留在这里,让我担心受怕,指不定死的更快,你想害我?”
“爷爷你怎么这么说。”
“听我话,你就去。”叶老爷子以命相逼,又说:“他又不是外人,好歹以前和你说夫妻,我把你交给他放心。”
没办法,叶清清只好收拾东西,坐上严起的车去新的地方。
两人一路都没有说话,严起是亲自开车来接的,诚意很足,不过先斩后奏,态度强硬的作风依然没变。
叶清清有气没处撒。
到了地方,严起送她去了她的房间,门一打开,房间里的摆设和南城的差不多,甚至更好。
严起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目光跟随着叶清清,一脸暗藏期待,却端着冷肃的架子。
见叶清清没反应,他说:“老爷子我让人送到医院去了,找了几个顶尖的专家,能治好他,你不用担心,有空我就陪你回去看望他。”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