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在担心严大帅?”程娇娇皱眉不赞同地说道:“当兵的穿上那身皮,早晚要马革裹尸,全身而退的人也成不了枭雄,你已经出了大帅府,同林鸟还得各自飞,你何必操心他呢?”
叶清清勉强笑了笑,“我朋友,学生都在这里,怎么能说走就走。”
“算了,我话已至此,你不愿和我走,我也不强求,还望你能平安,有再会的机会我依然会和你合作。”程娇娇见实在说不动她,只能忍痛放弃一个人才。
她的话对叶清清来说不是没有冲击,她就算要走,也要和温暖叶子他们一起离开。
没过两条流民果然多了起来,他们以为逃离了北平就安全了,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更大的火坑。
何晚将围巾遮住自己的脸,露出来的眼睛锐利闪着光,原本拒绝了父亲回南阳的要求,没想到才几天,秦家就要去北平,她也要跟着去的,结果父亲一个电话,反而要她留几天。
今天她又接到电话,要她去珠宝店见一个人,她没办法拒绝只能去。
“何小姐,我就不多啰嗦了,我们需要你做一件事。”来接应她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褐青色的马褂,脖子上围了一圈狐狸毛,大户人家的人。
何晚扫了眼屋子,中间挡了个屏风,屏风后面坐着个人,她收回视线,说:“我父亲让我来的,你说就是。”
中年男人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何晚眉间一跳,猛然起身呵斥道:“此事关系到南城安危,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何小姐,你只要照做就是,你父亲未曾让你追根究底。”屏风后面的男人说话了,是一道年轻的声音,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却让人觉得他的话不容置疑。
何晚心里惴惴,又说:“我办不到,你们真是荒谬。”
“这是命令。”中年男人声音重了些,“何小姐,两天后,我会在这里等你。”
何晚魂不守舍地回了大帅府。
“表哥。”何晚找到严起,他最近很忙,忙才好,没空和叶清清那女人调情。
她想告诉严起今天的事,可是他的目光突然停在她的脖子上,何晚摸了一下脖子,发现那天在医院抢来的项链正戴在脖子上。
“项链哪里来的?”严起沉着一张脸,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漠,何晚心冷了下去。
她说:“我只是很喜欢……”
“这是我送给叶清清的。”严起一字一句说道,“别告诉我是她送给你的。”
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可没那么好,别把他当傻子愚弄。
何晚突然笑了一下,眼睛里却有些受伤,“不过是一条项链,也值得你对我冷脸?对,这就是叶清清的。”
“给我。”严起盯着她,态度强硬。
“如果我偏要呢。”何晚声音有些沙哑,她眼眶红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没有顺从严起。
男人起身大步朝她走来,每一步都踩在她心上,然后脖子上的项链被他拽走了,何晚的心好像也被扯了一下。
“为什么一定要和她作对,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重新给你买。”严起面色不悦地说道。
何晚落了一滴泪,“重新买?能一样吗?以前你不会这样对我。”
“出去吧。”严起不想和她在感情上纠缠,何晚很多年前就不再选择他了,他也不必再回应了。
何晚收起了泪,脸上沉肃下来,她看了眼严起,带着丝丝怨恨,既然他不念旧情,她何必再心软。
南城乱了,距离程娇娇登门才两天,炮火轰声连天,所有人都躲在屋子里,大气也不敢出,只听不知道是大炮,还是莽莽的寒风,将屋瓦梁掀得哗哗响。
叶清清拢着外套,穿过大堂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