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时。

清凉院内的蔷薇已然换成了粉嫩的山茶，何晚刚踏进清凉院便闻到一股淡雅的花香，充盈在鼻尖。

她指甲掐进了帕子里，恨不得把叶清清这个贱人当成帕子给掐死了。

表哥有多宠这个贱人他自己都不知道吧，庭院里的花儿应季换，门口的守卫只增不减。

甚至守住那贱人自杀的消息，把整个大帅府来清洗了一遍，不少在府上伺候了数十年的丫头都给发卖了，厨房的人手则是彻底清换了。

青莲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轻声提示她：“小姐……”

何晚转而换上了温婉可怜的模样，她在青莲的搀扶下缓慢朝内堂走去。

门口眼生的小丫鬟一见她，像是见了鬼似的，连忙上前挡住她道：“表小姐请稍等，容奴婢去痛禀一声。”

香草姐姐说了，若是谁放表小姐进了屋，那都不用在清凉院当差了。

不一会儿，小丫鬟急急忙忙跑了出去，赔礼道歉道：“对不起表小姐，八姨太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请表小姐回吧。”

何晚余光飘了眼地上霜凉的青石板，扑通跪了下去。

眼中顷刻蓄积了泪水。

“我知道，我一个离了婚的表家小姐住在表哥家里确实不合适，只求嫂嫂可怜可怜小晚，见小晚一面，让小晚亲自感谢前些日子习画的恩情。”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刮走了。

叶清清身体一僵，只听见一道焦急的声音随之响起：“小姐您快起来，地上寒，医生说了你流产整日以泪洗脸本就伤了身体，切不能再受寒了。”

“青莲你就别劝我了，本来就是我做的不对，嫂嫂不肯见我也是应该的。只是今日若是嫂嫂不见我，我便在这里长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