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六点钟的凉水,顿时把车下的女人激醒,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一脸迷茫的看着云千峰,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状况。

这女人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估计是感觉冷,然后发现自己只穿了内衣,顿时缩起身体,带着惊慌的看着云千峰,惊恐道:

“云先生你...你要做什么?”

云千峰抚掌,确定这是刘玲娣,开心笑道:

“还以为你死了呢,活着就好,出来吧,赶紧去房车里烧点热水喝,别感冒了。”

刘玲娣战战兢兢的爬出车底,看着云千峰手里拎着明晃晃的短剑,哪敢不听话,不敢迟疑但却缓慢的走进房车,脸上带着认命的哀怨。

云千峰紧随其后上了车,刘玲娣看了一眼房车上的床,做好了趴在上面任君施为的思想准备,然而刘玲娣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反而是云千峰一上车,就在房车的衣柜里掏出自己的换洗衣物让刘玲娣穿好,并亲手烧了开水给她泡了一包姜茶。

刘玲娣似乎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也看出云千峰绝对不是什么歹人,于是缩着肩膀尝试问道:

“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云千峰看着刘玲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昨晚是不是见到你姐了?”

刘玲娣回忆了一下,点头道:

“好像见到了一眼,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云千峰点头,道:

“你被伱姐用钝器砸中了后脑,没死是你命大。至于其他的事,你给你姐村子的熟人打个电话就知道了。”

刘玲娣不明所以,打了一个电话,只问了几句,整个人就彻底惊呆在原处,手机在手里掉在地上都没发觉。

云千峰没时间安慰她,而是重新把防刺背心穿好,坐在车里锁好门窗等待着,直到满都拉图出现在院子里。

这莽汉一身大汗,一回来就直奔主楼的大厅,在冰箱里掏了瓶水“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大口。

然后才转头看着跟上来的云千峰摇头道:

“没抓住她,跳湖里了!还有别好奇我为啥在这,是维多利亚昨晚突然叫我来的,也幸好我这几天就在这附近的山里找虫卵,否则你小命不保。”

满都拉图早看到那些摄像头,自然知道云千峰已经晓得发生的一切,所以提前把疑惑给他解了。

听到这话,云千峰连赞维多利亚这女人靠谱,然后问道:

“那东西是不是跳了老爷庙前面的湖?”

满都拉图一愣,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云千峰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和猜测说了一遍。

“之前我还搞不懂周成是如何死而复生,舌头又为什么被拽掉,刚才看了视频才知道,原来是那种怪异的舌头搞的鬼。

周成媳妇恐怕也是被那种舌头寄生,甚至就是周成嘴里的那一条,它的目的是杀我!”

满都拉图看着草莽,实则心细精明,生物知识广博,听完云千峰的讲述,沉吟道:

“那舌头一样的生物我在窗口看得很清楚,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叫人面篆,是消失了一千多年的一种邪性的蛊虫,因为身体上有着人脸的图案且爬行路线很像篆字笔画而得名。习性和外星寄生虫也就是贝蒂寄生虫很像,都是专门吞噬宿主的舌头,然后取而代之。

又因为心开窍与舌,所以这东西可以控制宿主的大脑行为,算是最会借力的寄生虫之一了。

但问题是,人面篆是陆生毒虫,生活在雾气湿重的山谷之中,不是水生,怎么会带着宿主跳了湖?这不符合生物的求生规律。”

云千峰眯着眼睛,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