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云千峰所料,这所谓的贵宾舞会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云千峰肚子饿的难受,便抱着白狐法缇娜离开舞会现场,没有人阻拦,回到了他们居住的甲板层,随便点了一些吃食,便回到了自己的舱室。

对于没有手指的法缇娜来说,吃饭是很没有尊严的,因为需要云千峰喂,她才能不需要像畜生一样用舌头舔盘子。

夜里,云千峰霸占着床铺,白狐法缇娜争夺床铺失败后,窝在沙发上愤愤不平。

如此在游轮上闲极无聊了十几天,游轮终于到达了叁亚。

虽然已经没有了身份,换句话说,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华夏的云千峰。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双脚落在华夏的土地上时,云千峰没来由的感觉心安。

家这个东西,真的只存在于心里。

抱着白狐法缇娜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几十公里外的云氏宗祠。

此处宗祠,是云氏在华夏最大的祠堂,始建于明朝永乐年间,因建于横山之上,所以被称为横山祠。

云千峰抱着白狐站在祠堂之前,看着三三俩俩的游客,叹了口气。

这里已经是当地的旅游景点。

向祠堂的管理员诉说了来意,并表示自己是海外云氏回来寻祖,顿时受到了热情的欢迎。

就好像海外这个词,直接把自己的地位提高了一般。

这种热情已经不是好客那么简单。

得知要看族谱,必须当地的云氏族长同意,而且放置族谱的保险箱钥匙也只有族长才有。

不过既然云千峰是洋人,那自然不用云千峰去寻找族长,自然有人跑腿,免费的那种。

也不知道他们图的什么。

云千峰坐在枣木的椅子上,点燃了一根细杆雪茄,吸着烟等待着。

在他身后是禁止吸烟四个大字,不过云千峰是真的没注意,而周围的人觉得这很正常。

不多时,老族长坐着车赶来,在族长的笑容里,云千峰没看到那种阿谀,而就是对于同宗同族的一种善意。

这让他舒服许多,因为这才应该是华夏的基本人样。

老头名叫云光泰,长子长孙,当地云氏辈分最大的一位。

“小伙子,你是哪一支的?什么辈分?”

云千峰急忙客气道:

“北迁那一支,我叫云千峰,但实际是祥字辈,谱祖是南北朝时期的云守身。”

老者很显然对云氏源流极其熟悉,当下喜道:

“北迁那一支,按理说,你们才是咱们云氏大枝的长房。”

一边说着,领着云千峰走进游客止步的房间,这房间内供奉着火神祝融,在祝融象下有一个红木箱子。

老者打开红木箱子,里面是一个防水的保险箱,这里面放着的便是云氏的宗谱。

族谱一拿出来,云千峰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向上翻阅,首先找到了北迁那支的谱祖云守身。

就见上书:

云守身,长房长孙,生隆安四年,离世始光二年。

云守身生卒(公元400年公元425年)

后面还介绍了416年,云守身十七岁时,便迁其长子北去的记录。

那个年代,十几岁有几个孩子,倒是正常得很,但让未成年的儿子远迁,这就不正常了。

因为是新修的族谱,里面加上了公元纪年,便于记录。

云千峰诧异,道:

“云氏守身只活了二十五岁?”

他回想着野人山神迹出口裂缝处的干尸,那最起码是个五十左右岁的人,绝不可能是二十五岁的年轻人。

当下心想:

“看来我之前的猜想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