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印,“你笑话我?温禾,你看看你们家,你爸在监狱,你妈在戒毒所,就连你也差点被我送进窑子!你凭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因为我心里没鬼。”温禾忍着嘴角的疼痛,艰难地说道,“我父亲或许真的背信弃义对不起你,但他的错误不应该由我的母亲还有我承担。你明明有千百种报复他的方法,却选择了最不该选择的那一个。私联官员,作伪证,赌博、吸毒,你知道等着你的会是什么样的罪名吗?”
“哈哈哈哈哈……罪名?你觉得我会怕吗?”尖利狂妄的笑声在空旷的厂房久久回荡,何嘉兰的眼睛被愤怒地邪火染得通红,那紧致如少女的苹果肌居然开始塌陷,连眼角也出现不少细纹和褶皱。她最后的秘密被温禾撞破,那张美颜的脸不过是一张价格不菲的人皮面具。她早就已经一无所有了,所以她孤注一掷也要温家偿还她这些年遭受的所有苦。
“温禾,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让你尝尝当年我所受的苦,看看你还能不能如此云淡风轻地坐在这里。来人!”
几个列成一排的肥硕男人淫笑着向温禾走来,他们要做的事情不言而喻。
“何嘉兰,你真卑鄙。”温禾对何嘉兰轻蔑一笑,无所畏惧地抬起头,凶狠地瞪向何嘉兰“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小美人,我会让你舒服的。”
就在一个男人摸上温禾白嫩的小脸想要一亲芳泽时,他身形突然一僵,直直地摔倒在地,后肩渗出一大摊血迹。厂房的大门应声倒塌,随之而来的是“砰砰”几声足以震耳的枪声。
几个黑衣男子训练有序地冲了进来,冲在最前面的是时煜,拿枪射杀的人也是他。
“时煜?这怎么可能?啊”何嘉兰不可思议地看向来人,然后被时煜毫不留情地一脚踹翻在地,这一脚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腰椎大概是断了。
“姐姐,你怎么样?”时煜心疼地解开女孩身上的绳子,把她整个人抱入怀中,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个易碎的玻璃制品。
才一天不见,他细心呵护的女孩就变得如此憔悴,大半张脸煞白,因为缺水嘴唇干裂出一道又一道结痂的血痕,一双杏眼黯淡无光。时煜轻轻抚上她红肿的面颊,一字一顿地说道:“她打你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语气乍听上去平静无波,实则带着几分颤意和极力克制的怒意。
“嗯。好疼。”温禾撇着小嘴抱住时煜的脖子,一个劲儿地往他的怀里钻。
“帮你报仇好不好?”说着就要松开女孩,转身去对付在地上苟延残喘的何嘉兰。
“别去!别脏了你的手……”温禾紧紧拽住少年的衣襟,时煜这才发现她整个人抖得有多厉害,他重新将女孩揽入怀抱,温柔地拂过她绷直的背脊,在她耳边低声轻哄。少年身上清冽的气味很好闻,像是温禾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她这才探出脑袋,仔细端详起时煜。
一天一夜未合眼的少年眼中布满鲜红色的血丝,褪去血色的脸病态惨白,透着浓浓的倦意,下巴上坚硬的青色胡茬野蛮般地生长着,抵在她的脸上有些扎。然而拥着她的那双臂膀却还是如此结实有力,温禾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年那张颓废却英俊勃发的脸,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细小的弧度。
“别看了,脸都没洗,胡子也没刮。”时煜盖住少女的双眼,难得露出一丝迥迫。
“让我看看吧,我好想你……”温禾的声音轻颤着还带上几分哭腔,时煜干燥的掌心顿时传来阵阵湿意。
温禾哭了。
她本不想在时煜面前哭哭啼啼的,但是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心底就止不住地涌起一股酸意和苦涩,终于在触摸到少年脸时再也绷不住地哭了出来。
何嘉兰说得没错,长到十几个小时的绑架、囚禁,听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