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许久,似无法再隐忍,他咬牙切齿道:“你怎能这般?”

细细听去,怨愤之中还藏着一丝委屈。

昏睡去的魏小庄听得不真切,恍然以为是梦。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还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到自己被人拥在怀里,恍然以为是尹疏川,接着又睡了过去。

之后,便听到了敲门声响。

她被陆礼紧紧扣在怀里,刚睁了睁眼,便听到他冷冷地低声道:“闭上你的眼睛,继续睡。”

魏小庄闭了下,但还是睁开了眼睛。

房内的窗开着,徐风吹动床帐,陆礼背对着晨光,让人看不清面容。

掌心压来,陆礼直接抬手强行闭上了她的眼睛,将被衾一拉,盖住了她的脑袋,翻身下了床。

他捡起地上的外衫随意披上,早已料到来人是谁,敞开房门后,便旋身到了桌边,倒了杯茶水喝。

反手关上房门,尹疏川看向了躺在床内的魏小庄。

陆礼扫了尹疏川一眼,懒洋洋道:“昨日她叫得欢,难免多弄了她一些。我本想让她多睡一会儿,可表哥大清早便来扰了我们的清梦。”

尹疏川目光转动,沿着魏小庄自己脱下的衣衫,看到书桌上的一片狼籍。

“表哥一直盯着看,叫我怪难为情。”陆礼挑了挑眉,调笑道:“那可是她自个勾着我腰才弄成了这番。”

魏小庄闻言拉下盖住脸的被衾,也朝尹疏川看去,见他一直盯着书桌看,她羞耻的红了脸。

她又感到无颜去见尹疏川,但紧接着便听到尹疏川道:“我知道。”

尹疏川这话让人忍不住多想,知道什么?知道魏小庄是怎么勾人去操弄的?

陆礼面上的调笑险些没绷住,尹疏川瞧见了,不动声色地阔步走到床前,撩开床帐。

尹疏川一眼便看到了她肩上的齿印红痕,不悦地皱起眉来,回头看着陆礼。

“为何这般对她?”

陆礼漫不经心道:“情难自已。”

见尹疏川将魏小庄裹起来,陆礼眸色霎时阴郁,“表哥,你要做什么?”

尹疏川将愣愣睁着眼睛看他的魏小庄打横抱起,转身面对陆礼。

陆礼面色恢复平静,尹疏川看了眼,便抱着魏小庄走了,丢下一句,“你这毛病该改了。”

他倒要看看陆礼能忍多久。

听着脚步远去的声音,陆礼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随后又逼着自己松开来。

出了客房,魏小庄没去看他,小声唤道:“尹公子。”

尹疏川问道:“疼吗?”

魏小庄摇了下头,声音细若蚊吟,“公子咬得不重。”

“我带你去休息。”

尹疏川将魏小庄抱去了别的客房。

这一日,她便一直待在房内休息。午后尹疏川将她留在小院的包袱和医书都送了过来。

尹疏川告诉她,他们明日便启程前往乌山县。

魏小庄没听说过这个地方,他们说要出发,那她好好准备就是。

她整日都在睡,到了傍晚,反倒没了困意。

乍听到敲门声响,她心口一跳,打开房门来,果然是陆礼。

她看了看肩上的齿印,有些愣神,随即蹙起了眉来。陆礼比从前难伺候多,那时他总有心情好的时候,待她自也温柔许多。

可眼下他这般,她拿捏不准,说多错多,做多错多。真怕他会继续这般下去。

将衣衫拉上,魏小庄便坐在桌边看书。

今夜很安静,无人来打搅。

魏小庄怕陆礼来,但好在睡前他都没有出现。

在山江难得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时光,临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