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疏川不喜被任何欲望支配,昨晚的失控,对他而言是少有的,也是他不愿见到的。可这来势汹汹的欲火,怕也不是他想强压便能压得住。

他眸光幽沉,抚上棒身,想到了那双微凉柔软的小手,被抚弄的快感虽不能令他满足,但只是想想还是能随意勾起他的欲念来。

不过,她竟然什么都没提。

晚些时候,何掌柜上楼来陪尹疏川下棋时,发现房门上了锁。

如此平静的过了几日,尹疏川待她如往常一般,没有丝毫异处。

尹疏川的伤已经全好,宁丰有时经过客房,都会听到房内有练武声响,还问小庄尹疏川是不是个练家子?

宁丰几乎每日都会送水到房中。

魏小庄知道后,忍不住偷偷向宁丰打听,进去的时候可有察觉到尹疏川有何异样。

宁丰不明所以,告诉她,他每回进去,尹疏川都在屏风后脱衣,他连尹疏川的面都没见到。

魏小庄有些失望,宁丰见了,追问了下缘由,见她不说,还是答应小庄下回帮她好好看看。

每晚回去,尹疏川依旧背对着她躺在长椅上。

魏小庄虽对自己并无过多把握,但她了解男人,除非尹疏川是真的被下了药,否则他不可能如此之快便能恢复如常。

他应当在忍。

尹疏川虽没伤害过她,但催香阁那晚他给她的阴影不小,她静待尹疏川的变化,不敢冒进,怕他如那晚宁愿忍着也不愿碰自己,甚至会怒起被他失手掐死。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虽没和何掌柜说上几句话,但依她暗中的观察,她发现何掌柜这人并不坏。

那日宁丰上错菜,偏偏那客人脾气不好,在众人面前指着宁丰破口大骂,还欲打人。后来是何掌柜让宁丰离开,一人将客人的火焰哄去。事后倒也没有责骂宁丰,只板着脸让宁丰下回小心,若忙不过来可叫他去相帮,莫要一人硬扛,生出事来。

潘婶并无意外何掌柜所做之事,说他们客栈许久没来过这种泼皮。如此可见,何掌柜平日没少做类似的事情。而潘婶说的难以相处,似乎是指何掌柜少有笑脸。

或许,她真的可以暂时先待在这里。

当下唯一还需弄清的便是何掌柜每月消失都是去了哪儿。

魏小庄的注意渐渐偏转到了何掌柜的身上,但今日何掌柜要回康州同家人团聚。

何掌柜一走,客人也跟着变少了。

在后厨无事可做,潘婶躺在椅上打盹。

魏小庄难得得闲,便坐在檐下,专心地翻看医书。

她醉心于医书,慢慢被挪动的日光晒出了汗来也不知道换个地方,只是下意识拿帕子去拭汗。

宁丰上楼时,奇怪地看了眼站在走廊窗前的尹疏川,暗暗怪道,小庄表哥为何要站在这里?

尹疏川拾起落在窗槛上的一片被风吹来的绿叶,夹于指间,朝外一扔。

睡梦中的潘婶感到额角一痛,她摸了摸头,往身边看了看,奇怪地嘀咕着,突然看到顶着太阳看书的魏小庄,她笑了两声:“小庄你莫不是看书看傻了!”

魏小庄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换了个阴凉的角落。

潘婶闭着眼睛叹气,“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不怕苦不怕累的,每日和我待在厨房被油溅被烟熏的,潘婶真是心疼你!”

说完潘婶头一歪便接着睡了,魏小庄不是头回听潘婶这么说,知道潘婶是在关心自己,但这些对她而言并不算什么,这里虽比在催香阁和陆礼身边累上许多,但她更喜欢这踏实安稳的感觉。

相比尹疏川带上自己,她现在更想何掌柜是个好人,这样她便可以安心留在这里。

魏小庄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