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交,让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交织在了一起。

苏星冉也是第一次接触到了即使知道他是财阀继承人,家财万贯,却还要把买水的一块钱还给他的人。

就凭沈真夜救了苏星冉这一点,他完全可以对苏星冉进行无休止索取。

可沈真夜从来都没有这样做,他分得很清楚。

沈真夜爱财,却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爱,他想要给沈真夜什么,还得伙同全班乃至全校做戏,不被他瞧出来才行。

苏星冉越靠近沈真夜,就离他原来的圈子越远,他从前日日笙歌,身边美女如云,纸醉金迷。

可如今,他不再出入那些场所,也不再与那些人接触。

因为一旦触碰过真情实意,再去接纳虚情假意,已经做不到了。

他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了,唯独有的,就是沈真夜待他的真挚。

他从前的世家友人问他:“你这也太大费周章了吧?就算是男人,只要花了钱,他还是会乖乖送到床上去,你犯得着吗?”

苏星冉脸上的笑容沉下,那灿若星子的眼眸写满了冰冷,“住口!他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存在。”

他苏星冉,想要什么从来都是唾手可得,只要有钱有权,什么都能买到。不管是爱情,还是友情,亦或者是亲情,可唯有这份变了质的友谊,他维持得小心翼翼。

他深知,阿夜是那个例外。

什么时候沦陷的?或许是沈真夜颤抖着让他别怕的时候开始的。

从来没有的强烈的触动,让他在财阀这种大染缸里冰冷的内心也在震颤,太珍贵了。

因为珍贵,所以格外珍惜。

苏星冉坐在床上,看着在宿舍里写论文还得抽空改话剧《睡美人》剧本的沈真夜,他的阿夜打算再买一些学习资料,手头钱不够,苏星冉便给话剧社吱了声。

苏星冉凑了上去,贴在了沈真夜的肩头,沉声问:“改得怎么样了?”

沈真夜按了按太阳穴,一把推开了苏星冉压在自己肩膀的脑袋,“说了多少次了,大男人别贴来贴去的,滚!”

苏星冉委屈巴巴的说:“阿夜,你不能因为没灵感改剧本就迁怒我嘛。这剧本很难改?”

沈真夜颔首说:“告白这一部分,一塌糊涂。”

苏星冉那双星眸亮晶晶的看着沈真夜,询问道:“如果是阿夜要告白,会怎么告白?”

沈真夜想了想,“用一句诗。”

苏星冉歪了歪头,“什么诗啊?告诉我嘛?”

沈真夜拿起了笔,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一行诗来:“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苏星冉眼神幽深,“你怎么不念出来呀?”

沈真夜瞥了一眼苏星冉,“不行,这只能在表白的时候才能念。”

苏星冉撇了撇嘴,笑道:“我怕你到时候遇到喜欢的人,紧张的说不出话来,现在练习一下嘛?”

沈真夜特别认真的看着苏星冉,摇头说道:“告白,是没有演习的。”

苏星冉眼底写着失落,他有时候真想告诉阿夜,自己喜欢他这件事。只是话到嘴边,他又退缩了。

沈真夜站了起来,敲了敲后腰,他把那剧本递过去给了苏星冉:“你把我当公主,念王子这段告白给我听听,我腰疼先躺一会。”

苏星冉接过了剧本,他看了看,随后低声且饱含深情的说:

“我亲爱的公主,遇见你是我三生有幸。我想带你跨上马背,穿过原野,领略四季风光。我想与你漫步在那金色的麦田中,轻轻诉说我对你的爱恋。我想抱着你,就这样天荒地老。原谅我的莽撞,公主,我将吻醒你。”

苏星冉说完,放下了剧本,那双璀璨如同星子一般的双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