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浅浅笑了起来:“舅舅说得对,这苦日子我早就过够了,当年我爸妈走得早,留下来的家产舅舅一直帮我收着,对了,还有我这些年在厂子里上工的工资,舅舅回头算一算是多少,一并拿给我吧。”
原主的父母当年都是服装厂里的工人,有时候下了班还会出去帮人家做工,兢兢业业几十年,攒下的存款数目可观。
如今,这些钱都到了陈建军的口袋里。
然而,就算这样,他还不满足,还要搜刮原主的工资,原主每个月工资十五块,还有粮票和布票,在这个小县城里,算是相当不错的待遇。
但原主过得可远没有那么潇洒,身上穿得永远都是带补丁的衣服,一双鞋子也是补了又补,至于那些钱和票,都被陈建军用各种借口要走了。
托了原主的福,陈建军可以每日吆喝一帮人打牌吃饭,陈如玉可以时兴的衣服款式换着穿,陈耀祖也可以不学无术,没事就往录像厅里钻,要么就和一帮小混混抽烟喝酒。
一家子人,扒在原主身上吸血还嫌不够,还想把她抽筋扒皮,连骨头都一根根嗦净了才好。
温茯苓唇角带笑,眼底却一片凉意,不躲不避,直直盯着陈建军黑了几分的脸色:“舅舅怎么不说话了?难道真被隔壁六婶子说中了?该不会是想昧掉我那点钱吧?”
那六婶子就是先前冲在第一个戳她脊梁骨的碎嘴子。
这样的中年妇女不在少数,就乐意看别人家闹得鸡飞狗跳,好给她嘴里多一点谈资。
既然这样,那温茯苓也不介意把她拖下水,让她也成为别人的谈资。
她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最后丢下一句,“不过我相信舅舅不是这样的人,那舅舅就先算算一共是多少吧,回头我来拿。”
说完,温茯苓转身回了屋,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虽然在这儿住了十多年,但她的东西依旧少得可怜,几件破衣服,两床薄得已经开始跑棉的被子,差不多就是全部了。
准备搬去陆寒征那里住的事,她没跟舅舅一家提起。
李国富今天没能得手还被自己砸伤了头,还有陈如玉,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
当晚半夜,温茯苓就听到了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夹杂着被刻意压低的声音。
“小点声!别被人发现了 !等完事了赶紧出来,我在这等你。”
是陈如玉,语气中满是压抑不住的快意。
“哼,那个死贱人,等事情败露,不知道陆寒征还会不会要一个给他带了绿帽子的荡妇!”
温茯苓屏着呼吸,悄无声息的躲到门后,随着“吱呀”一声轻响,木门被缓缓推开,借着外面月色,让她看清了轻手轻脚摸进来的男人。
肥头大耳,一脸麻子痘痘,可不就是李国富。
李国富反手轻轻掩上门,舔了舔嘴唇,急不可耐的就往她床上摸。
“嘿嘿,到了不还是落我手里了……”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伸出手,却猝不及防摸了个空!
还不等他惊愕,温茯苓已经闪电般的冲过来,将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套在了他脖子上,猛然使力!
第4章 拖你一起下地狱
李国富连叫都没叫出声,被勒得双眼翻白,脸红脖子粗,喉咙里发出咳咳的闷响,拼命去抓脖颈上的麻绳。
温茯苓眼都不眨一下,手上力道不减。
直到男人挣扎的力道慢慢减弱,她才松开手,去试了试李国富呼吸,确认他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温茯苓稍稍松了口气,放轻脚步,来到院子。
陈如玉果然还没走,看来打的是等事情发生,李国富溜走后,她再喊人过来,把不守妇道的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