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席下,陆寒征面色苍白,那双如墨的眼睛明亮得吓人。
看见他们来,面上冰霜融化,给少年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外面候着。
把人支开工资,陆寒征捂着胸口咳嗽。
“怎么狼狈成这个样子了?”温茯苓赶紧把人搀扶起来,看着他身上的夹克被鲜血浸泡,手指微微颤抖。
“你受了好严重的伤,我们必须马上去医院!”温茯苓说罢就要带着人去医院。
陆寒征握住她的手,轻轻摇头:“不必了,我现在不能去医院。”
“怎么能不去医院呢?你都这样了,你知不知道失血过多也会死人的?”温茯苓瞪着陆寒征,不满他的讳疾忌医。
“我给你一样东西,你拿上之后赶紧离开,务必将此物保管好,等到时机成熟时,想办法交给蒋先生。”陆寒征从夹克的内衬里取出两块手表,郑重地塞进了她的掌心。
看着掌心的东西,温茯苓瞳孔倏地一缩,难以置信地看过去。
“别的事情都别问,等时机成熟后,我自然会告诉你,我还得去继续盯着青虎帮那群人,你等我离开后再走。”陆寒征捏了捏她泛凉的手指,而后捂着受伤的地方一瘸一拐离开。
温茯苓心中有千言万语,可对上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到底是没能问出口。
等外面的动静完全消失,温茯苓才蹑手蹑脚离开。
带着东西回家后,温茯苓越想越不安,总觉得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夜里辗转反侧,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足够让她提心吊胆。
就这样一直熬到天亮,温茯苓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眼底的乌青更显得浓重。
打着哈欠起床,温茯苓揉了揉酸疼的脖子,琢磨着什么时候去寻找蒋开勋。
“到底是哪个杀千刀,没人要的玩意儿干的,居然跑到家里来偷东西,你家穷疯了?”
“我家也被偷了,这一看就是提前踩好点的,偷了不少东西勒。”
“……”
附近的人家议论纷纷,温茯苓瞳孔猛地一缩,赶紧查看锁在柜子里的手表是否安好。
确定手表还在,她长舒口气,根本不敢去赌这是偶然事件还是什么。
如果是青虎帮的人追来了呢?
看来必须要马上把东西交给蒋开勋。
她唯一能够联系上蒋开勋的办法就是寻找李大同。
温茯苓把东西揣在身上,偷摸着离开了家,直奔李大同家中。
李大同去警局了,家里只有李建国。
李建国一看温茯苓表情,就知道事情不简单,立刻去附近借了电话同志李大同。
半个小时后,李大同气喘吁吁回来。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着急把我叫回来?”
李建国在电话里说不明白,李大同听得一头雾水,生怕是大事,这才紧赶慢赶回来。
刚问完,就瞥见了温茯苓。
温茯苓关了家中门窗,方才把手表递过去。
“李警官看看此物。”
李大同一头雾水,拆开外面包着的布,看清里面的东西时难以置信。
“这是……”
温茯苓点头:“这就是博物馆丢失的那两块手表,我们必须马上联系蒋先生,将这两块表给他。”
这两块表就是烫手山芋,必须要赶紧交到蒋开勋手里才行。
“别人我信不过,就只能来找你了。”温茯苓苦涩一笑。
李大同没问这两块表为何会在她手里,而是不敢马虎立刻去联系蒋开勋。
电话中李大同暗示了手表的事,蒋开勋是个聪明人,瞬间明白,不出一个小时就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