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征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茯苓的手背:“所以,这件事我也骗了你,我来海岛就是为了调查他。”
温茯苓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可是军人,有保密工作实在是太正常了。不过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陆寒征道:“怕你误会,也担心你。我觉得郝团长这一次可能主要目的不在对付我,而在对付你。”
确实,海堤垮塌,受损最大的是温茯苓。
即使已经知道,温茯苓心里还是暖洋洋的。
“并且,”陆寒征补充道:“事情已经快结束了,半年来,我搜集了不少证据,只差最后一个,这一次海堤事件就是突破口。”
温茯苓很快猜到他想干什么,道:“其实我可以帮你。”
“不行。”陆寒征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太危险了。”
温茯苓道:“可我觉得你去做比我要做的事情更危险。你先别急,先听我说。”
她稍稍凑近,然后故意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把他往下拉了拉。
陆寒征没有防备,猝不及防地和她距离近了几寸,瞳孔蓦然缩小。
温茯苓勾起唇角,温热的吐息均匀洒在他的脖颈处:“我们可以这样……”
一番话说完,温茯苓也没有离开,继续仰头望着他:“怎么样?”
陆寒征此刻的耳垂已经红透了,说话都有些结巴:“我……”
“别我我我了,你不是想跟我结婚吗?结婚了当然要听老婆的。”温茯苓眨眨眼,下了结论:“就这样。”
陆寒征抿了抿唇,似乎是再也受不了了,强行把温茯苓的手扯下来,牢牢扣在手心:“……好。”
次日清晨,温茯苓睡醒后伸了个懒腰。
该说不说,虽然这屋子已经四面漏风了,她昨晚却睡得格外好。
不过旁边的人貌似睡得就不怎么样了,到现在还没醒,这也是稀奇事,这还是她第一次赶在陆寒征醒之前起来。
温茯苓轻手轻脚地下床,简单洗漱好,刚推开门就愣住了。
他们家的院门昨晚已经被她一脚给踹没了,现在却好好地安在了上面,而且她的院子里面居然有人。
这些人不是在端水,就是在修补墙体,还有翻土的、堵窗户的。
一个大婶率先看见她,立即热情洋溢地笑道:“小温,你醒了呀?快来快来,这是我们给你煮的粥,趁热喝了。”
温茯苓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各位,你们这是……”
一个渔民挠了挠头:“对不住啊,小温,昨天你为了我们一整天都没合眼,我们还怀疑你。陈主任都已经跟我们说了,是群众里面有坏人,不是你的问题。”
“对啊,对啊!”
“还有我儿子,要不是有小温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留下条小命了。”
“大家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想着过来给你道个歉,刚好见你这房子门都没了,那咋行!必须给你补上。”
温茯苓心里有些感动,忙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其实这些我可以慢慢补的。大家的房子恐怕情况也不好吧,还是紧着你们自己住的先解决。”
“哎呀,小温你就不要推辞了,人多力量大嘛,再说了,很多事情我们都帮不上忙,也就只能补补房子了。”大婶爽朗笑道。
见他们执意如此,温茯苓也无法,只好应下来。
忙了大约一上午,院房就差不多补好了,大家伙儿还想着帮温茯苓收拾里屋,温茯苓赶紧推辞了。
陆寒征已经去部队了,温茯苓送走乡亲们后也找去大队。
一路上,破损的房子不少,还有很多基础设施遭了灾,除了电网,岛上最多的就是信号塔了,现在也倒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