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征愣了一下。

他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坐了下来,十分沉闷的应了一声。

“好。”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相安无事。

自从陆寒征说别再给她做饭后,温茯苓就真的不管了。

她其实是有些生气的,她大概能猜到这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可她确确实实也只是因为感谢和高兴才做了那顿饭,并不是想要纠缠陆寒征。

温茯苓不说话,陆寒征就更是个闷葫芦,所以他们好几天都没怎么交流。

今天,是厂里轮休的日子。

当牛马当了一周,总算是有空歇歇,温茯苓在家里躺到日上三竿,才神清气爽的起床。

习惯性走到厨房,却看见锅里热着一碗稀饭和两个饼子。

留饭了?

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吃完饭后,温茯苓打算收拾收拾家里卫生,刚开始,就听见墙根处传来一道黏糊糊的男人嗓音:“嫂子,嫂子在家吗?”

温茯苓挑眉:“谁啊。”

“嘿嘿,我是陆哥的小弟,他让我给他送个东西过去,嫂子,你开门让我进去呗。”

温茯苓的动作顿了顿,直觉让她眯起眼。

陆寒征在这里哪有什么朋友?

“这就来。”她故意把凳子弄出声响,然后躲在门口,悄悄拨动门闩。

“嘿嘿!嫂子,我来了!”

黑影贴着门缝挤进来的刹那,温茯苓猛地一脚踹过去,趁他吃痛,她麻利的把人给捆了起来。

“放开我!贱人呜呜……”男人啐出口血沫,刚想开骂,就被温茯苓随便拽了块抹布塞了满嘴。

笑话,她前世可是跆拳道黑带。

将人捆成粽子后,温茯苓顺手在他脑门系了个滑稽的蝴蝶结。

然后笑眯眯蹲下:“说吧,是不是陈如玉叫你来的?”

男人怒目圆睁,呜呜半天。

“多半是。”温茯苓也没兴趣再问了,直接把他拖进了里屋。

过了没多久,院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姐夫,我可没骗你!我这姐姐惯会偷人,我亲眼看见一个男人进去了!”陈如玉尖利的嗓音一马当先:“都结婚了!还这么不知检点,姐夫,我真的替你不平!”

陈建国紧随其后,忙着煽风点火:“是啊是啊,侄女婿,那茯苓平常就这样,没想到搬到你这也不安分,我这个做舅舅的都看不下去了!”

大门没关,所以三人一眼就看见了正坐在堂屋,气定神闲的嗑瓜子的温茯苓。

陈如玉表情微变,立马反应了过来,讥笑:“哟,姐姐,你藏的还挺快啊,说吧,把男人藏哪了?”

温茯苓懒得搭理她,而是看向陆寒征。

男人此刻的表情也算不上太好看,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也对,在陆寒征眼里,原主可是有前科,说不定他此刻也在怀疑呢。

不过陆寒征为人正直,想来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

温茯苓勾唇,重新看向陈如玉:“你说我屋子里有男人,你有证据吗?”

陈如玉噎了,梗着脖子道:“我亲眼看见的!”

“是你亲口派过来的吧。”温茯苓冷笑:“那好,陈如玉,你既然带了舅舅和我男人来我这,我就跟你打个赌。”

“我温茯苓今天没有偷人,要是偷了,任你宣扬,要是没偷,你就给我手写一份道歉信,去广播站念出来!”

她说的如此义正言辞,倒让陈如玉有点慌了。

不知道是撞了邪还是什么,最近她想整温茯苓,不是这里出了问题就是那里有了岔子,这次会不会……

不可能,别人或许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