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3 / 3)

得呆呆的,一霎口干舌燥,又点头,“还是吃一盅。”

将个椿娘怄得翻个眼皮,暗朝花绸使眼色,花绸睇见便障扇咯咯笑不住。奚桓不解,将两人睃一眼,走到榻上与花绸同坐,“你们是在笑我?”

“不笑你还笑哪个?”椿娘一头搬小炉出来,一头点火,“你这个孩子,时而机敏,时而又傻气得紧,真不知叫人说你是聪慧还是愚钝好。”

奚桓不甚明白,眼向花绸问,花绸笑理云鬟,裙里伸出只嫩白的脚丫将的腿蹬一蹬,“说你傻么,你还听不懂,真格是个傻子。”

那凝脂的脚背上也生了些红疹,像疏疏落落的梅花淡痕爬在奚桓心甸,他也顾不得人如何笑他傻了,朝花绸挑挑眉,又朝椿娘暗暗努努嘴。

花绸佯装没瞧明白,纨扇在胸口慢悠悠扑上扑下,上头有只白猫扑蝶,像在起起落落地跳跃,总也抓不住那只蝴蝶,十分憨态可怜。

连窗外星辰也在调皮的眨眼,仿佛是挤弄奚桓一颗发急的心。他暗里将手伸进她裙里,冲她瞪瞪眼,花绸仍视而不见,胳膊搭在窗台,默默莞尔,是一种温柔挑衅。

奚桓急了,索性后仰了脸,饧着眼,也挑衅地睨着她。花绸心里正被他看得酥麻麻的,不想他一个指头忽然在她脚心上挠了一下。她猛地打个激灵,从脚心颤到了脊梁,要缩脚,却被他拽住了脚腕子,抽也抽不出来,反被他挠得咕咕咭咭笑出声,“你松开我!”

他不说话,下巴轻挑着,由着她的脚像条鱼一样在他手里滑滑地挣扎,始终挣不脱温暖的网。

花绸陡地一阵大笑,唬了椿娘一跳,扭脸看这两个人,明明好端端坐着,又闹得这样,心里翻了一百二十个白眼,手上的扇打得愈发快。花绸笑得肚子疼,扇子也掉在榻上,总算肯讨饶,“好了好了,要笑死了!”

这才罢了,奚桓松开她的脚,暗里复朝椿娘抬抬下巴。花绸好半晌喘匀了气,左右脸拂拂头发,剜他一眼,向椿娘扭着脸道:“你去睡,我来瀹好了。”

椿娘迫不及待地丢下扇,将二人别一眼,“早说呀,叫人白忙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