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腿,“我的宝少爷,您想讨媳妇儿,还早着呢!”

“可不?这五岁上头就想着讨媳妇,长大了,八成是个风流的。”

妇人们瞧笑话似的瞧奚桓,他臊红了脸,分明恼了,想发火,却顾不上,只顾急急地把花绸的腕子晃着,“姑妈、姑妈,您说好不好?”

花绸也是笑着的,但她的笑容与别人总是不一样。奚桓能察觉,别人是在笑话他,像刺拉拉的松针,蜇人。

而她,是田埂下的麦穗,离很远很远,却带着金黄璀璨的温柔,簌簌地朝他打着浪。他盯着她唇下的小痣,喂过来粥也不张嘴接,固执地等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