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绸翻翻眼皮,拈帕搽他脑门上的汗,“关咱们什么事情?我倒有要紧的问你,他送出去的那些东西给都察院做了赃证,那剩下的呢?你可要回来了?”
奚桓噗嗤乐了,一扫阴霾,把脸贴上去亲她,口水汗水湿哒哒地糊了花绸一脸。她攒着细眉左右躲闪,一壁推他的肩,“热死了,你怎的跟条小狗似的,快撒开、我喊了啊,我真喊了啊!”
他退开了脸,两手握着她的腰,湿漉漉的脸上嵌着两只璀璨的眼,笑盈盈地盯着花绸。花绸觉得他眼里从来都流淌着一条静谧的河流,她常年上头惬意泛舟。她笑笑,一点点蘸去他额上的汗,“怎么老这样傻兮兮的?真是叫人疼不过来。”
他又把毛茸茸的脑袋在她颈窝里蹭蹭,嗓子有些黏糊糊的,冒着咕噜咕噜的气泡,“想你。”
花绸仰着头好笑起来,“天亮了才出门去,天没黑就回来,有什么可想的?快把燕窝吃了,一会子咱们摆晚饭吃。”
太阳还有半个冒在西山,热浪与蝉鸣未散,吃了燕窝,奚桓爽快许多,适才瞧见墙根下几个箱笼都揭了盖,铺上还乱堆着许多衣裳。
顺着他的眼,花绸笑笑,“咱们不是要往扬州赴任?我正收拾行装,等我这里收拾了,再去你屋里盯着采薇他们收拾。除了外头的管家小厮,你屋里带着哪些丫头去,你快告诉我,我好使她们都打点好行李。”
“采薇自然要带去,别的倒罢,还有椿娘,也就够了。咱们也不要那些人伺候,真缺人使唤,到扬州再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