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不甘。
她只愿承认,她和宋姣姣,是因为相遇的时间不对,不是因为不喜欢。
想是这么想,周五她还是在校门口看到了来接宋姣姣的刘宓。
刘宓剪了一个利落点的短发,方便打理,身上是最简单的衬衣,外面套了件针织马甲,埋在人堆里都看不见那种。
她背了个挎包,脚下还是双胶鞋,就站在那等人。
然后孟萋就看到宋姣姣冲了过去,和她抱在一起,又迅速松开,宋姣姣明明想挽着她胳膊,但又怕别人瞅见做文章,于是松下了手,和她叽叽喳喳聊起来。
孟萋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那个女人话不多,可以说是寡言少语,走了几步女人去拎宋姣姣的包,宋姣姣朝着她摇头。
然后她们又并排走。
走两步,女人掏出一颗糖塞到宋姣姣嘴里,宋姣姣笑的比阳光灿烂。
好像降温凉下去的秋风根本吹不到她的脸上。
宋姣姣从没当着孟萋的面这么笑过。
她们两人去等公交车,站台人不少,刘宓和宋姣姣不知在聊什么,宋姣姣听得很认真,眼神里的崇拜都快遮不住了。
孟萋扭头就走。
她还是不能太接受这件事。
但她好像明白了。
喜不喜欢一个人,表现是很分明的。
宋姣姣对她说话从没超过三句,也从不在意在她面前什么形象,而刚才,她才意识到,这种大风天,宋姣姣竟然穿的裙子。
她之前在学校,可从没穿过。
“你给你的同学发喜糖了吗?”
宋姣姣摸了摸刘宓的兜,瞪大眼,“怎么全都是糖?”
两人上了公车,站了几站路,终于有了座位,于是并排坐在一起。
刘宓兜着包,“发了,一人两颗,老师也给了,剩下的全都是你的。”
宋姣姣笑出声:“不是叫你一人多发两颗?你省出来给我,人家以为你是小气鬼。”
刘宓不反驳,任由宋姣姣挤她,“小气鬼就小气鬼,给他们吃不如给你吃,我给你吃多少都是应该的。”
她竟然还挺得意,“谁让你是我媳妇。”
宋姣姣一把拧在她的腿上。
刘宓疼得呲牙咧嘴。
宋姣姣还是不太习惯刘宓换称呼这件事,以往,她叫她姣姣,如今,换了花样的,媳妇,宝宝,乖乖,幺妹。
只有她宋姣姣想不到,没有刘宓喊不出的。
刘宓趁着没人站在旁边,勾住宋姣姣的手,将手指插-入指缝,十指相扣。
时间一拨到了十二月。
今年的大年三十在一月二十七,学校提前一个月放假,冬至这天,刚好周五,完成期末考的宋姣姣收拾行李,准备把必要的换洗衣物带走,其他的作为保留。
外面风吹得很大,雪粒子簌簌下着。
宋姣姣似乎很久没有感受过H省的冬天了。
她忍不住想,她上辈子没的时候,好像也才十一月。
那个时候回来也是这样冷的天气,她房间暖气坏了,水不热,王英和宋国民把她绑在屋子里,隐瞒着外人说她生了病,实际日夜守着她,不让她逃跑。
她冷得生了冻疮。
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宋姣姣看着有些发肿的手,不知道这是不是又要发冻疮了。
明明她常戴手套,一冷下来连图书馆都不想去,就在宿舍温书。
她穿得很厚实,把收拾好的一个包拎着,脑袋脖子都裹得严严实实,露出两只眼睛。
为了节省时间,她没让刘宓来接,她们一起坐公车回去,让宋大强带一些肉回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