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让知青院的装哑巴,这段时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该做什么照样做,刘团结那里心里有数,他们什么都不做,村民想打听想撺掇都没机会。

刘舒皱眉,“应该不会吧?谁那么闲的,能干出这事……”

说到这她下意识往男知青宿舍看了一眼,陈益阳还在里面呢。不说陈益阳,就刘团结家那儿媳妇都不是省油的灯。

大家心领神会。

徐兵道,“那我们就统一战线,继续努力复习,关于果子的事,我们都听宋姣姣同志安排,毕竟这事儿一开始就是宋姣姣同志发起的。”

老垭村穷,穷得没个样儿。

就像是饿急眼的猫,真那么饿着也就好了,但只要闻到点荤腥,那是能跟人拼命的。

于是大家也都理解宋姣姣的低调是怎么回事了。

宋姣姣的沉默让村里人也琢磨不透。

他们以为宋姣姣会在这时露脸,最起码去公社时得做做介绍,毕竟树苗,技术员和肥料,全都是宋姣姣拉来的。

但宋姣姣什么都没说,像这事和她毫无关系。

一开始提心吊胆的村民开始放松了警惕,同时又有些过意不去。

知青院的这么忙来忙去,下大暴雨还得护着果苗子,就算到时多分他们一些,又能怎样呢?

这村子里的树,明年还得种咧!

不过知青院还是误会了张春丽。

张春丽现在还真没心思去管这些。

她在家里发脾气。

她让刘青山搞来了复习资料,每天都在复习,家里什么重活儿不要她干,但她为了复习连地都不下了,整日把自个儿关在屋子里,眼巴巴盼着有天能考上学。

大家都说刘青山太宠媳妇儿。

这谁家媳妇儿天天不干活的,就算大着肚子,割草喂猪一些的轻省活儿都可以做,工分还高,张春丽这样就显娇贵。

这风言风语传到了刘团结耳朵里,刘团结第二天就赶着张春丽下地了。

一开始张春丽还闹,撒泼说要复习要考试,下地耽误她高考,刘团结一巴掌扇过去,骂她不识好歹,嫁到他们这还要什么高考?

刘团结待人不错,但不是容晚辈放肆的人。他平时也不怎么管张春丽,看在儿子刘青山的面子上,大体上能过得去就行。

但这次张春丽做得太过分,刘团结只能动手了。

张春丽挨了那一巴掌,深感到无力反抗,她想撒泼,对上刘团结瞪圆的眼睛,想到现在证都扯了,饭还吃着人家锅里的。

她就一点撒泼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暗地里骂刘青山,刘青山也火,“就你娇贵,就你考学,知青院那么多人都在考,没一个是闲在家的,人家还得自己做饭洗衣,我娘为了你,把这些活儿都揽下了,你还不知足,你想干啥?”

张春丽挑不出理,只能认了亏。

也不知是否算报复,刘团结专门叫人安排她去干累活儿。公社修渠排水,要人背石头,张春丽背了两天肩膀上都磨得是泡,第三天死活不去背了。

刘青山说她装的,拉着她去干活儿,结果刚走出家门张春丽就晕了。

刘青山急匆匆把刘宓叫去,刘宓一摸脉就有了数,给张春丽扎了一针,“她怀孕了。”

悠悠转醒的张春丽惊了一跳,几乎和刘青山异口同声。

“什么?!”

“什么!”

一个是惊,一个喜。

刘青山欢喜雀跃,张春丽则如晴天霹雳,一脸呆滞。

刘宓拔了针,“怀孕了,以后少干重活儿,但也不要太懒,做点轻省的活儿锻炼一下身子骨,以后生产的时候比较容易。”

她断诊速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