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哪里受过这种罪?

“矫情!”

孙玲玲骂了句,“没事瞎闹什么呀?”

张春丽抬起头瞪她,扭头就跑,刘畅要去追,宋姣姣拉住她,“让她去吧。”

刘畅不放心,“她要是去公社那里乱说话,可咋办?”

影响的还不是宋姣姣?

宋姣姣倒没这个担心,“我们种果树是公社同意的,她闹能讨个什么好来,就是不满意下乡混成这样,再搭理难不成还要长她的气焰?”

刘畅觉得宋姣姣说的对。

匆匆收拾,和知青们忙碌去了。

宋姣姣也上工干活儿。

地里的活儿忙不过来,村长会安排他们去帮忙,知青们不是好歹不分的人,苦点累点也不会说什么,宋姣姣出去路过刘宓家,正好看到趴在墙头的周缇香。

宋姣姣喊了声,周缇香扭头见是她,几下从墙头上跳下来,飞快往坡上跑,追到宋姣姣面前。

太阳刺眼,宋姣姣把草帽戴上,眯起眼睛,“你在那儿干嘛呢?”

周缇香为人老实,她这一问就脸颊通红,“随便看看,这不是知道刘宓同志在做辅导,想过来蹭蹭课。”

宋姣姣淡淡一笑,“是想蹭课还是想看人啊?”

周缇香被发现了秘密,一个哆嗦,“别,别乱说,我就是随便看看,没,没别的心思。”

“随便看看还专门穿新鞋?”

宋姣姣不懂怎么人总是喜欢心口不一,“果果跟着刘宓去看诊了。”

“哦,好的。”

周缇香回答才反应过来,一张脸涨得更红了,“我不是来看她的……”

“那你就是来看刘宓的?”

“不不不,不是。”

周缇香头摇得很坚决。

这一幕正好被赶回来的刘宓看见。

黄果果被村民恶化的脓包吓到,现在还没缓过神,站在刘宓后边白着张脸,刘宓看到槐树下的两人。

一个面红耳赤,一个笑容灿烂。

她就觉得不舒服。

很不舒服。

然后

她看到周缇香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包,害羞地垂着脑袋,耳根都红透了。

宋姣姣像只小狐狸,大辫子藏在草帽下面,她只穿了一件长袖的衬衫,料子并不厚重,微风一吹都带着春夏的轻-薄,她贝齿一露,显得和周缇香十分热络。

刘宓摸了摸放在裤兜里的那根小红绳。

宋姣姣的生日要到了,她和上辈子一样,准备了小红绳当作生日礼物。

她本来是打算趁着这一次生日,对宋姣姣坦白,向她承认

承认她就是喜欢她,不管上辈子这辈子,至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其他任何人。

她没有订过亲,她上辈子的拒绝是来源于自己的脆弱。

她是个懦夫,不愿让宋姣姣跟着自己受苦,她用那样狠决的方式将她推到很远很远的位置。

她想亲口对宋姣姣说。

可是现在,宋姣姣好像不需要了。

刘宓觉得阳光刺眼的过分。

让她眼睛有些发潮了。

正好宋姣姣的视线在此时偏了过来,刘宓怕被发现异样,赶紧扭过头,“你早点去地里吧,有什么不懂的明天问我。”

黄果果傻愣愣地点点头,想到那会儿处理的画面,又忍不住蹲在小路边发呕。

刘宓只是看了一眼,然后极快地回家放药箱了。

周缇香满是担忧地看过去,宋姣姣乐了,“这下都不用我帮忙了,这东西,你自个儿给她吧。”

她重新把小纸包塞给周缇香,周缇香犹豫了一下想过去,宋姣姣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