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想去自己烧，乔慢不让。

“等你烧好都什么时候了，臭死我了，用冷水洗一样的。”

乔慢缩在浴盆里，浑身发抖。

然后就没有他们的剧情了。

要到后面，宗门里的年轻子弟一起出去历练，乔慢本来不配去的，他被逐渐边缘化了。

但乔慢必须去，他已经一点钱都没有了，这次历练可以让别人注意到他，他就能接任务。

沈阳也去了，他是作为仆人去的。

那些人都是家里的小姐少爷，很多事不方便做，就需要仆人来帮他们做。

他们不需要打斗，历练场地有规则保护他们。

还有很高很高的佣金。

他是瞒着乔慢去的。

开始历练了乔慢才发现他，乔慢本来都要捏着他的脖子把他扔出去了，有人拦住他，“你把他丢出去了，我们使唤谁？使唤你吗？”

乔慢说:“可以。”

沈阳已经挣脱开跑掉了。

后来，远远的，乔慢给他比划手势，“跑快点。”

这是他们自创的手语。

“跑快点”三个字没用，沈阳没跑掉。

那个以前替乔慢挡过一击的人，谢维像戏弄猴子一样，拿沈阳当诱饵，诱惑暗处的野兽。

沈阳没跑掉，那个野兽轻轻一击，沈阳就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轻飘飘地飞上去，然后掉下来。

乔慢疯了一样，叫沈阳的名字，想去接住他。

但是那个野兽现在闻到血腥味，正很警惕，大家的攻击都汇集在那一处。

那对青梅竹马好心拦住他。

等战况平息，众人讨论着刚才的英姿。

乔慢从土、沙、血液下把沈阳捞出来，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能救救他。

乔慢太穷了，也没有人会给他救命的丹药。

环顾四周，渴望着有人能来救救他。

有人漠不关心，有人幸灾乐祸。

乔慢看到青梅竹马身旁站着药王谷的少主人。

他肯定有药，他肯定能救沈阳。

乔慢走到贺文涵身前，低着头，用最谦卑的语气，求贺文涵救治沈阳。

贺文涵一向鄙夷他危急关头拿别人挡刀的行为，此时也没准备帮他。

谢维不屑地嘲讽，“不过就是个凡人罢了，能死在妖兽手下是他的福气。何况宗门会给他不知道多少的抚恤金，到时候都会到你手上，你开心还来不及吧。”

乔慢这个时候不想跟他吵架。

乔慢跪下，跪在谢维面前，跪在贺文涵面前，跪在青梅竹马面前，跪在这群天之骄子面前。

磕头。

“我向各位道歉，以前种种都是我不对，是我卑鄙无耻，要杀要剐各位随意，只是沈阳他是无辜的，他从小跟着我吃苦，一件坏事都没做过，我求求各位，救救他。”

磕头、磕头、磕头。

粗粝的地面，很脏，很硬。

乔慢没有控制力道，白皙的额头上很快出血破皮。

青梅竹马不忍心看，撇过头。

贺文涵经不住后退一步，“行了行了，我去帮你看看，你……你起来吧。”

摸了摸腹部，按了几个穴位，拿出了一颗丹药喂给他。

“他是凡人，身体经受不住作用强的丹药，我只能先给他吊着命。”

“谢谢。”

沈阳清醒了一点，沙哑的嗓子更难听，叫他少爷。

乔慢跪倒在他旁边，抱他起来，“安静点，不要讲话。”

其实沈阳每次叫“少爷”，在别人看来还是无意义的咿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