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同。视线就只是轻轻搭着,像夏天晨雾悄悄漫上翠绿枝头,水汽丝缕环绕,最终凝成干净透彻的露水。
池黎好像要陷到那珠露水里,觉得他真的像她们说的那样有什么魔力。但那人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就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话。
池黎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嗯”一声,说:“油画。”
“看出来了。”他笑了声。
池黎没懂,心想大哥你笑个什么,明明钥匙都被你拧断了。
她莫名想起刚才钥匙柄上的颜料,想来也是,像他这样的人或多或少有点洁癖倒也算得上合理。
“刚我拿你那大包,发现还挺沉,平时能背得动?”
“能啊。”池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