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桥能?感应到爱人就在门口,索性也将脑袋抵在门上。
她垂着渐渐湿润的眸子,喃喃自?语:“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
池珏倏而觉得苏桥的道歉在一天之间?变得格外廉价,甚至这三个字听起来让她很是烦闷。
她仰起头满眼的醉,笑得亦是讽刺,索性将红酒一饮到底。
可酒精麻痹的作?用怎么不凑效了呢?以至于心脏像是被划拉了一个大口子,迸着鲜血的疼。
她微蹙眉梢端详着手中空掉的瓶子,转而叮叮当当地?扔到了地?上。
苏桥欲要开口再劝时,门被里面的人拉开了。
池珏迷蒙着双眸凝视近在咫尺的人,她不够清醒,但也深知?接下来会干什么。
苏桥上前一步,试探着想要拉住爱人的手,却被冷漠的避开。
“别碰我。”这句话池珏对很多?人说过,但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用在最爱的人身上。
苏桥的手尴尬的顿在空中,在怔愣几?许后不知?所措的收了回去。
她如梦初醒的意识到,也许今夜将是彼此关系停滞不前的开始。
那些想要致歉的话,想要修复情感碎裂的话,想要重新?来过的话,全都堵在了苏桥的嗓子里。
因为池珏先她一步,终结了所有
“苏桥,我不要你了。”
她是怎么做到神色不起涟漪道出这句话的,苏桥不得而知?。
不要你三个字和那对不起形成了彼此情感的呼应,也在此时凌驾在了我爱你之上。
苏桥彷徨无措地?塌下肩头,湿红着眼睛紧紧将池珏抱住。
可是她抱不住了,池珏仿佛成了攥在手里的沙,越紧便流逝的越快。
她说不出话,也深知?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
池珏纵容了这个紧到勒疼胳膊的拥抱,她不作?回应不为所动,在精神上抵触着情感的侵袭。
这样的抵触无须言语赘述,沉默的轻而易举的染在了苏桥的情绪里。
这也是她对苏桥最后的回应。
苏桥怕到了极致,她步履凌乱的倒退着脚步,目光一直锁在池珏不动声色的脸上。
她鼻酸混搅着汹涌的眼泪,以至于在慌不择路时绊倒了自?己。
她狼狈地?坐在地?上,脑袋止不住的甩着,嘴里挤出了确认事实的疑惑:“你要跟我分手吗?”
“嗯,我们分手吧。”池珏笃定的点点头。
原来心如死灰时,分手两个字可以说得这么顺溜,就好像迟一秒都不会起到伤害的效果。
池珏淡泠地?转过身,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经历过。
104国道的车祸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幻想,所以苏桥没来过,精气神的外婆是她臆想的,那乱七八糟的军火案跟她没关系,沈听晚是假想敌,连安嘉钦的作?恶也可能?是一场真实的噩梦。
于是,她否定了,所谓的梦寐以求的家?只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在脑海里,她回到了那张摆在池园饭厅的长桌前。
她隔着遥远的距离,甚至看不清奶奶餐碟里食物。
回到床前,她安静地?脱掉睡袍,钻进冰冷的被窝,唯有枕头上依稀存留着苏桥的味道,除此之外,她当做所有的所有都是假的,不需要去刻意举证的假。
在闭上眼的那一瞬,她感受到那个孤立无援不被待见的自?己终于回来了。
真好,不拥有便不会再受到患得患失的折磨。
苏桥安静地?伫立在卧室门口。
她扶着门框站了很久很久,用目光去考量池珏是否睡着。
可是临到离开,她也没再踏足过卧室,宛如那道门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