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长流都成了某种奢望。

“唔...”苏桥嘴里发出迷迷糊糊的呓语,脑袋抵着池珏的腿侧埋得更深。

大概是嗅到了令她痴迷的熟悉味道,咂咂干裂的唇瓣,没一会儿便睁开了惺忪迷蒙的眼睛。

她半抬起脑袋望向池珏清冷的侧颜,清醒来得很迅猛。

她疑惑着又后怕着,嘴里发出虚弱的呼唤:“老婆...”

池珏的情绪本是平稳的,在听到苏桥的呢喃后,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在了爱人脸上。

她俯首捧着苏桥的脸,想要认认真?真?的多看上两眼,想要借此烙进自己的心和脑海的深处。

眉心锁出了川字纹,唇也?止不住的颤抖,因?为担忧害怕而紧绷的血管在额门凸起。

苏桥就着病号服的袖子拭去那逐渐汹涌的眼泪,她最怕的就是池珏的哭泣,嘴里连连道者:“对不起...我...我让纪南星别告诉你的...你别哭了好不好?”

“你怎么这?么傻,你觉得这?事?瞒得住吗?但不许你再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谁,我也?不怪你。”池珏抽泣着摁住她的肩口,让她乖乖躺好,“别乱动,让我看看你的伤。”

苏桥见爱人要掀开被子,便急忙拉住胳膊制止。

她不想让池珏看到腰侧的伤,以免惹出更多的不愉快,所以佯装出轻松的表情,“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已,缠几?天绷带就好了。”

“小伤会躺在医院里起不来吗?你老婆是干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觉得这?样的话能糊弄我么?”

池珏心疼地抚着小熊的眉眼,怎会瞧不出这?都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而编织的荒唐谎言呢?

所以她责怪,苏桥应该把痛苦分担给她,因?为她们是相爱的人,是会把将来托付给彼此的人。

只是她没再执着于看伤口,免得苏桥肢体动作太大扯着伤口。

她凝视着小熊澄澈的眸,犹豫片刻后还是道出了心中的疑惑:“调职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苏桥忍着伤痛一直在强颜欢笑?,这?记送命般的疑问捣毁了好不容易织起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