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出鲜血才肯罢休。
当手指蜷成拳头时?,她面色苍白地转头看向纪南星,压着嗓子质问:“刑侦队的人没有死绝吧,为什么你的案子能有那么多人参与,而她只能孤身奋战?第一天啊,这?是她归队的第一天!中午分开的时?候都还好好的,一转眼的功夫人就躺在医院了,认作是任何一个警察的家属都经不起这?样的折磨!纪南星,我受够了!”
池珏的情绪犹如洪水猛兽,她已经极力在抑制这?样的爆发,可越说?越叫人伤感,越说?越叫人后怕。
她再次陷入到患得患失的惶恐里,未来那么长,究竟还要经历多少次这?样的担忧?
尽管她是医生,她见惯了太多人的生生死死,可当最爱的人面临生命安危的问题时?,她也?不过是一个无力承受后果的家属,也?没办法做到绝对的冷静和理?解。
纪南星咽下干涩的唾沫一时?语塞,苏桥出事?有很大的责任在于她的安排不合理?。
她很自责,也?很坦然的接受所有人的批判。
一向高?傲的纪队低下了头颅,诚挚道:“对不起。”
这?样的道歉落在池珏的耳里何止是苍白,她冷漠嗤笑?着摇摇头,欲要推开房门时?却?被对方拦了下来。
“池珏,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也?不想见到我,但方便聊一聊吗,我想跟你谈点别的事?。”
池珏泄出一口气,神色哀然着:“什么事?比她的命重要,一定?要现在谈吗?”
“是关于苏桥主动申请调离刑侦队的事?。”纪南星原本觉得,如此重要的安排应该由苏桥主动向池珏坦白,但介于池珏对她的职业产生了莫大的不信任,只好借此机会把话说?开。
池珏扶在门把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她眉心蹙动,不可置信的确认着:“你说?什么?”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肯定?不敢主动告诉你,毕竟这?是一个非常突兀的决定?。”纪南星靠在墙边,目光游移在脚尖上。
她对自己擅作主张替挚友坦白的行为产生了质疑,但说?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池珏能接受事?实,接受她所爱的人随时?都有可能遭遇不幸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