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厉害,看事看问?题,一眼就能钻到关键。”

“如果我的问?题涉及保密,不说就行,但?是这已然让我了?解到了?一些重要信息。”

“这个任务非她不可,我这样回答你满意吗?”江查尊重她,所以还是给予了?回答,不过所谓的非她不可,只?有日后才?能揭晓缘由。

纪南星的指尖轻轻叩响桌面,她的目光也落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大概是在组织语言,所以她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苏桥是我的老搭档,对于办案子她向来拼命,你是了?解的,干卧底需要沉得住气。”

“我明白?你的忧虑,行动之前专案组会对她进行短期培训,以她的能力那都不是事。”

“我是想?说...”纪南星陡然噤了?声,艰难地咽下唾沫,哽得喉咙一阵发?紧,“你我都是刑侦队的队长?,手下人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重,我已经失去了?一个队员,我不能再失去第二个,如果你们这次是搭档行动,劳烦你担待点,拜托。”

素来孤傲的纪南星从不求人,但?这次她不吝言辞,一声沉重的拜托倾注了?她所有的祈求。

江查靠着椅背,餐厅里响起?她沉重的鼻息。

尽管她从没有经历过队友的生死,但?她理解纪南星的担忧。

沉寂片刻后,她转而聊起?以前干卧底的事,从衣兜里取出?一包香烟,“我能抽一根么,其实我没什么烟瘾,但?自从干了?卧底,便偶尔会来上一根。”

纪南星本是拒绝的,她连队里人在办公室吃早餐都不允许,更何况抽烟,但?想?着江查肯定?是有别的原因?才?会这样,便点头允许:“请便。”

江查把玩着烟盒,指了?指上面的图腾,“lucky牌香烟,真?的很lucky。”

纪南星饶有兴致,觉得这将是一场精彩的故事:“怎么说?”

“那晚我假借坠江死亡换了?卧底的身份,渝州到北甸距离将近700公里。

不能走陆运,怕会暴露行动轨迹,我被电晕后带到了?一条船上,一路顺着江往下游漂到目的地。

我到了?北甸,第一件事就是去赌场,靠着这包烟接近了?目标,帮她豪赌德扑,一把赢了?两千万。

你知道吗?在那里,人的命就是蝼蚁,被豢养在山洞里,没日没夜的造毒品,死了?就往后山上一丢,等不到发?臭就被野兽啃得精光。

是不是觉得很诧异,我一个干刑侦的怎么跑去掺和缉毒的事?

我父亲是缉毒警,在北甸卧底了?很多年,后来听说他?暴露身份死在了?毒贩的枪口下。

那晚雷雨交加,我和母亲被父亲的同事连夜带上了?开往泽海的绿皮火车,从此再也不能回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