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打从人多了后赵瑾就没怎么说过话了,只偶尔同身边的赵夫人和柔嘉长公主轻声聊上两句。

不过看到进门行礼的定南伯夫人,她还是有些惊讶,悄声与柔嘉长公主道:“她这……怎得瞧着像是几日没睡了似的?”

上好的胭脂都遮不住她眼下乌青,连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容色憔悴精神不济。

柔嘉长公主瞥了一眼:“干着大逆不道的事,身家性命与荣辱皆未可知,谁心大的能睡着啊!”

“说的也是。”赵瑾也想起自己一夜未眠了。

殿内多数人是注意到了定南伯夫人的状态的,却没几个人安慰关心她,除去如今的二皇子党受人白眼排挤外,也有她往日里人缘太差的缘故。

定南伯夫人受了冷落也并不在意,自己就缓缓落座,在那当木头人了。

今日只有她一个人进宫,连往常不离左右的儿媳妇都没带,此时一人坐在那里默默无言的模样倒多了些孤寂落寞,凭空叫人关注三分。

赵瑾见她无意开口,也就没再看她,而是转头看了眼外头的天色。

这个时辰,想来裴承允应该已经拿到名单,准备行动了吧?

刑部有了证据上门拿人,不知可能制得住韩府那群府卫,定南伯府也不容小觑。

还有裴西岭,不知他现下如何了。

众人在殿内坐了一会儿,便有小太监上前提醒时辰差不多了。

这是钦天监测算出来的吉时,记名嫡子的仪式也在太和殿举办,眼下众人都该往那边去了。

皇后含笑应了一声,率先带着众人离开鸾凤宫。

虽然近来局势不明且怪异,但今日这样的大喜事,不少命妇还是压下心中疑问,妙语连珠地捧着皇后贺喜的,毕竟记名嫡子这事虽是双赢,可在六皇子地位稳当的如今,到底是皇后占利更多,圣母皇太后与母后皇太后毕竟是不同的,今日一过,便是史书也要记上一笔,这才是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