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这也是赵瑾隔了老久再看他书还留在声律启蒙阶段的原因。

人倒是真好学,就是实在受限罢了。

她觉得还是老侯爷重武轻文的锅,逮着个有武学天赋的孩子就往死了薅,结果养成个半文盲就古代的文化标准来说,裴西岭绝对算。

“那便开始吧。”裴西岭往旁边坐了坐,拉着她想叫她坐在身边。

赵瑾看了眼外头的浓浓夜色,到底是没说什么,从善如流坐下了。

反正这时辰回到床上也没正事,还不如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给脑子塞点东西。

她刚拿出旁边裴西岭读的《增广贤文》,就被他拦住:“不必你迁就我,便从《中庸》开始吧。”

赵瑾睁大眼睛看他。

学这么难,你不要命啦?

似乎意会了她的意思,裴西岭道:“《中庸》拿得出手,我多学段时日,待他日允哥儿金榜题名,府里办宴庆祝时,我也能言之有物,不负状元之父的名头。”

“……”

句句是雷,赵瑾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哪句话开始吐槽。

更不知究竟是谁给他的勇气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