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带去了金銮殿。

看到来人,多数人神色不解,只有秦王脸色微变,看向他的眼神陡然冰冷许多。

后者并不以为意,目不斜视地走至中央跪下:“学生裴承珏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纵然白衣染血,后又因庭杖伤上加伤,他却依旧努力维持端正仪态,只是面色发白,额间隐隐冒汗。

上首的建文帝琢磨了一下这名字,很快便想了起来:“平阳侯的侄儿?你敲响登闻鼓所为何事?”

裴承珏强忍身上伤口的刺痛,定声开口:“回皇上,学生要状告秦王以权谋私,杀人灭口!”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百官们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建文帝眼眸微眯:“污蔑皇亲贵族,你可知是何罪?”

“回皇上,学生知道,但学生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分污蔑。”

“哦?”

裴承珏高声回道:“回皇上,程尚书于江陵水坝督造不利一案的确属实,江陵按察使亦有参与,只为贪墨银两,而秦王明知其恶行,却不加劝阻反以势压人,为其善后遮掩,造成数百人丧命,灭口三位不同流合污之清官,数罪皆属实!”

闻言,有人低低吸了一口气。

秦王手指微动了一下,看向裴承珏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