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他们倒是晓得扯块遮羞布,只说此女曾受侯爷恩惠,安阳郡王感念她一片赤诚之心,特意送她来向侯爷报恩。”

“这样么……”赵瑾若有所思。

见她没生气,惜冬松了口气,愤愤开口:“夫人不必理会他们,奴婢瞧他们就是闲得慌,等侯爷回来,安阳郡王必定没好果子吃,咱们不同没脑子的一般见识!”

赵瑾还是慢半拍的点头。

原以为这一日又要这样咸鱼过去,不想还是有乐子上门呢。

知道她孕期无聊,这样费尽心思给她乐子瞧……安阳郡王好人呐。

“王府来了谁?”

“是屈管家。”

也是老熟人。

赵瑾压根儿没准备理他,只道:“他愿意候着那就候着,想走也不必拦。”晾晾他,也叫他脑子清醒清醒。

“是。”

惜冬下去后,屋里人表情都有些微妙。

一般在寻常人家,正妻有孕男人去睡妾自然没什么,甚至贤惠的正妻还会主动安排通房妾室,可平阳侯府是什么情况谁不知道?

那后院就一个正妻,平阳侯夫妻鹣鲽情深更是经过满京认证的,安阳郡王是吃错药了么,上赶着找虐?

“安阳郡王脑子也被门夹了么?”惜夏也无语。

“他可没胆子给我们添堵。”赵瑾道。

“夫人的意思是……”

“怕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安阳郡王自上次被裴西岭收拾过后,那是见着都绕道走的别看有些人冠着大齐国姓,郡王之尊,但背地里是真怂。

就他这脑子,不躲着平阳侯府就算了,还上赶着结交?没人怂恿他什么都不敢干。

他但凡有这本事,安阳郡王府就不会只是个毫无实权混吃等死的宗室。

赵瑾猜他多半是上回被裴西岭吓着,被有心人稍加挑拨,想送个女人来“化干戈为玉帛”了。

枕边风到底是好使的。

就是不知背后是谁了。

“先去查查吧。”

“是。”

屈管家也没坚持多久,见平阳侯府礼数周到却迟迟未有人接茬,便带人告辞了。

“真走了?”

刚进来的惜春脸色不太好看:“他自己走了,将那女子留在了侯府外,想来是打着在外等候侯爷的主意。”

“奴婢这便将她打出去!”惜夏柳眉一竖,“夫人放心,奴婢不会留人把柄,也必定好好招待招待她!”

“不必,她爱等便等。”赵瑾摇头。

若今日她动手,旁人只道是她善妒不容人,该送女人照旧送,只有裴西岭态度明确才能叫他们偃旗息鼓。

一个时辰后,那女子的身份也查出来了。

“连翠楼的花魁?”

惜夏道:“正是,您还记得当初甄公子欲对付段卓时,在连翠楼设下的局么?当时正是连翠楼新花魁亮相之日,吸引了不少人来,这女子正是当初那花魁,名叫阑梦……据闻卖艺不卖身,至今仍是清白之身。”

“她如何与安阳郡王搭上线?”

“具体的还未查出来,眼下只知是安阳郡王去连翠楼听曲,偶然得知阑梦与侯爷的渊源,这才为她赎身,送来侯府。”

赵瑾眉梢微挑:“什么渊源?”

“……”

平阳侯府门外。

“侯爷”

阑梦看见不远处打马而来的人,瞬间眼睛一亮,忙上前拦在马前。

马儿嘶鸣一声,堪堪在离她方寸之间停下。

阑梦脸色微白,手都有些颤抖,想来也是怕真的葬身马下。

裴西岭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