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件事,星禾重新审视起被夕炤拉到身后的女人。
上一次的祭祀,她让岁砚尽快结契,岁砚便说自己献了血契去向兽神求得了什么。
而献过血契后,岁砚便开始消靡,性情大变,不似以前那般冰冷,人也飞速地瘦下来一圈,星禾面上不说,心里倒有些后悔这么逼岁砚。
“天也要黑了,宋菀时、能让岁砚问你几个问题吗?”星禾没忘了女人的名字,她将手放在岁砚的肩膀上,在宋菀时看不到的地方,夕炤感受到了不小的威胁。
星禾管
狩猎季的虎群更是令所有族群望尘莫及,她们小半天便能飞快地结束狩猎,资源十分丰盈。
“可以...”夕炤比她还要紧张,她不能退缩,宋菀时捉住大狐狸温热的手轻轻拍着安抚她,亦有些好奇。
*
谈话的石屋修整的很漂亮,几乎是石匠的水平,室内约有二十平,一张摆着很多药材的大桌子和一些板凳,放在石槽里的白色油膏被点燃,映开的火光中,宋菀时猝不及防和一双那样亮的眼睛对视。
岁砚的眼珠是淡淡的烟灰色,不那么黑,恍惚间,宋菀时想起了她确实是见过这样一双眼睛的。
几个月前的梦里,叫她姐姐的女孩宋菀时已经记不得长什么样了,梦里的故事大多瑰丽又奇异,她又性格平和,答应什么事也不为过...
来到这个地方,莫非是岁砚的手笔?
“岁,岁菀,你应该叫岁菀的...”岁砚小声嘟囔的声音谁都能听见,宋菀时若有所思地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你肯定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允许被进入岁砚屋子的只有女人,胡原连东西都没收拾,凑热闹地跟了过来,于是听到这话的也就只有胡原和虎族的族长星禾。
承认还是否认?
她没吭声,权量着这些话的用意。
宋菀时的确不擅长交际,也生怕会说错话,兽女都不在她身边,这还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她一个人面对...
“岁砚,把话说完。”星禾的语调不急不缓,岁砚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但是,我、我忘了...”岁砚怎么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到底在祭祀上做了什么。
“岁砚...”宋菀时咂摸着这个名字,现代人都各有姓氏,而这里的人名字则是怎么顺口怎么来,释宴,若洄,夕炤都是这样,而岁砚...
有名有姓。
透过薄薄的门板,外面的争吵声越来越大,随着一声虎啸,门板便被人撞开了。
星禾拧眉,凌厉的目光瞪向门口,原本熙熙攘攘的虎族兽女们一下子就熄了火,小声地嗫嚅起来。
“天黑了,我们要带,带,菀菀回去!”把这次从集市上换到的东西都藏起来了以后,若洄便化成人形和茶梧分头找起宋菀时她们,找来找去,最后都停在了这个石屋。
夕炤被三个虎族的兽女挡在门口,见到若洄和那只小兔子也有些惊讶,顾念着虎族部落,她也不敢轻易和对方起冲突。
身为花豹的若洄不同,她早已脱离了族群,闯进来的时候便没有丝毫顾虑。
若洄把里面环视了一圈,第一个对上的就是陌生的女人视线。
族...族长...吧?
若洄不自然的走了两步,躲躲闪闪的目光只落在了宋菀时的身上。
兽女当族长和女人当族长是不一样的,想到豹群的族长,若洄还是有点怕别的族长。
夕炤提着篮子里的小兔子,同样沉默了一刻“我们担心妻主,至少得留一个兽女跟着。”
“已经没事了,”宋菀时起身,略带歉意地对虎族族长道,“既然岁砚已经忘了,那便等她想起来再说罢,我便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