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大蛇鳞片冰凉，冰凉的鳞片摩挲过手臂的时候宋菀时忍不住躲了躲。

睁开眼后是漆黑的一片，唯独释宴洁白无瑕的面容近在眼前，宋菀时看着她，轻微的恍惚起来。

“地下吗？下雨会不会有很多积水？”

“不会啊，水会流到别的地方。”释宴呲起牙，赶在菀菀没发觉时吓走躲在暗处的同类。

她的领地意识一向很强，那些未开智的蛇都是永远也无法化形的家伙，她们一窝蛇蛋里能有一条蛇化形都不错了。

想到这，释宴也不确定她和菀菀生出来的小蛇会有几条能化形了。

从上方透到光的玉白壁面映出脚下的路，聚集的雨水流向暗处，明明下过雨却丝毫不冷，洞内深处反常的逸散着暖意，宋菀时微怔，目光落在较宽的地下河上。

往往在石灰岩地区会存在地下溶洞，她分辨不出来这里的岩层，遍头都是钟乳石，地下暗河，溶沟，石林都有，再往里头几乎全是水路，释宴在水里来去自如，对这里很是熟悉。

由地表水沿岩石裂隙溶蚀、侵蚀而成的溶沟一不小心便会踩到底部充填的泥土或碎屑，宋菀时不走了，打着眼继续观察这纯天然的洞穴。

石芽尖锐，在前面为她引路的释宴盘在石林上，不时地向深处探望着。

“我有很多漂亮的珠子呢...”释宴喃喃道，“菀菀在这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拿。”

有释宴在身边她会感到安心许多，宋菀时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微笑着应下。

纯天然的溶洞美的不可胜收，宋菀时怀了五分心思观察，不得不说兽女的世界是很漂亮的。

少见的独处时光也久违又舒适，宋菀时躺下，微眯着眼感受着空气中的气味。

她没有兽女那么灵敏的嗅觉，雨后的空气清新，满是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她闭上眼睛，渐渐地睡了过去。

女人的味道唤醒了池里沉睡的黑影，就连释宴都没感知到它的存在，以为这里只有她和菀菀。

潮灵是循着珍珠的气息来到了地下水域，她不知道自己游了多久，几时，暴雨来袭，水元素的暴动让她失去了意识，沉沉地落在漆黑冰凉的水域里沉睡。

似乎还是雨季，潮灵没办法上岸，她的目光落在把她唤醒的女人身上，抬起巨大的鱼尾摆起水来。

她的鱼尾又大又有力，撩出的水花是族里最漂亮的，只是岸上的女人对她没兴趣，连她的求助都不予理会。

潮灵只好再次钻回水底，等待着暴雨度过。

水道里的凉水洒了她一脸，宋菀时睁开眼睛，以为是雨水，她昏昏沉沉地歪过头，又睡了过去。

释宴带着自己的一大包五光十色的彩色珠子从水上慢悠悠地游过来，她黑色的兽形几乎占满了狭窄的水域，释宴用尾巴勾着她的东西，探出的蛇信子感受到了些不一样的气味。

菀菀站在离水很近的地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菀菀!”释宴连忙赶过去，钻到水下去判查危险。

潮灵静静地在水里，见到黑蛇也没惊慌。

“菀菀？”她学着拗口的发音，抢先一步钻出水面。

这里居然有条鱼!

波光粼粼的蓝紫色鱼尾宛如梦幻中的色彩，潮灵轻轻摆尾，对黑蛇溅起巨大的水花。

释宴躲都不屑，她从水花中上岸，迅速移动到了宋菀时身边。

“这条鱼霸占了我的地盘!”释宴嚷嚷着，却暗悄悄地上下打量着那条鱼。

这个种族她记得没有女人，永远都是兽女在交配的季节上岸，引诱女人和她结契交配一次，又会回到水里生产，生产完毕才会终身跟着妻主，有着从未被解契的名头，这个种族的兽女全都是寿终正寝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