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炤眼神微变,不客气地越过释宴,伸出手指碰在宋菀时的额头。

她的体温正常情况下是比女人高的,但宋菀时的比她的手都要烫好多倍!

“好烫!”夕炤忙忙碌碌地找到石锅,学着宋菀时先前的布置烧水,茶悟无事可做,听见女人生病的消息她心里一紧,也跟着帮忙烧水。

释宴身上冰冰凉凉的,宋菀时被她冷到,竭力想缩成一团。

“菀菀哪里不舒服?”释宴沮丧着脸,将湿滑冰凉的长尾藏在身后,“我应该做什么?”

“别害怕...”她的身体应该没有想象中那么差,宋菀时想。

“菀菀...”释宴伤心极了。

高烧来得快也去的快,下午的时候已经退了不少,释宴抱着菀菀,亲力亲为地给妻主喂药,苦涩的黑漆漆汤药宋菀时喝了一口便吐了出来。

“难喝...不想喝。”许是因为生病,她的话语直白许多。

释宴为难地看向站着的兔耳朵兽女。

茶梧急急忙忙地纠正夕炤熬草药的错误方法,又补充道,“这个必须的喝的。”

释宴点点头,再次转过脑袋的目光坚定不少。

“菀菀听话!喝药,就好了!”

夕炤也满是担心地看了过来,“快喝吧,都是我不好...”

大狐狸有些噎声,瞧着就十分可怜。

但宋菀时没说话,她把脸埋在释宴的胸里,任性地不想去看那碗堪比毒药的玩意。

茶梧眼睛瞪的大大的,她绕着宋菀时走来走去,似是回到了还是兽形的习惯。

“那可以不喝吗?”释宴纠结,放下药碗,低头想和菀菀贴贴。

“但是喝了才能好。”茶梧也有些犹豫。

“快喝吧...”夕炤也走过来,她想了想,将自己已经可以自如收起来的大尾巴送到女人手边。

“喝完药尾巴给你玩好不好?”宋菀时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她拗不过三个兽女的指责,闷头喝完了木碗里的药。

往常生病都是一个人打针,一个人回家,现在被人关心,她这才忍不住耍了性子。

不过手里的尾巴,宋菀时只是轻轻捏了一下。

“过几天再玩吧...”宋菀时哑着声道,她当然记得自己用夕炤的尾巴做了什么,让她现在拿着玩她才做不到。

“对了,若洄呢?”她还记得自己没见到花豹的身影,平时她们在山洞的话,若洄就会在洞口趴着,趁释宴不注意还会将尾巴伸过来吸引她,她也经常会被引过去。

“不知道,她突然变成人走了。”释宴眼睛亮亮的,“我的毛毛领过几天做好了!”

有了夕炤给她的鞣制液,释宴只需要每天加原液,到时候晾干兽皮,她再处理一下,菀菀就可以穿她做的衣服了!

茶梧听见这话,立刻忧心地看了眼角落的兔皮。

她只是个小兔子罢了,听不得这种话。

“雨季大概会间断地下一个月,我们最好搬到山顶的树屋里去。”已经将宋菀时当做自己妻主的夕炤讲话耐心许多。

“搬走?好,好吧。”作为...三个兽女的妻主,意识到这点她就感到压力不小,“那...涂梧的姐姐?怎么在这?”

“我叫茶梧...”小兔耳朵肉眼可见地垂下,“我也想成为你的兽女。”

她鼓起勇气,黝黑的眼睛认真地看向女人。

释宴反应很快地哼了一声。

夕炤也万万没想到这个兔族的兽女居然存了这样的心思,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茶梧,镇定道,“你还没成年。”

“我已经成年了!”茶梧满脸通红,连脑袋上小小的粉色兔耳都变得更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