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应该可以,做梦呢。”

顾行云盯着他的嘴巴:“那师尊以后会一直让着我吗?”

“看情况。”晏淮流说完这句,又立刻补充:“肯定会。”

徒弟年纪比自已小,有什么好争的,让一让又不吃亏。

“现在也会吗?”顾行云追问。

晏淮流晃了晃手里的链条:“有必要吗?我灵力都被压制了,用都用不了,所以……”

“所以?”顾行云重复他的话。

晏淮流单指点在他的眉心,用了些力气,稍微把人推开了些。

而后换了个坐姿,冲着顾行云摊开手,歪着头,满脸无辜:“任君处置。”

压抑许久的狼崽子彻底红了眼。

链条晃动一整夜都未停歇。

亲手布下牢笼本想自已入局,以换取对方怜悯和爱意的疯子;

遇到了另一个主动戴上枷锁踏入牢笼,以无限爱意包容对方的傻子。

就这么把应该出现的害怕,惶恐,抗拒,暴虐等一系列的疯狂情绪彻底转化成爱意。

顾行云就像是遗弃在路边,然后被晏淮流捡回去的小狼崽。

拼命收起爪子藏起尖牙,装成一只人畜无害的小土狗,乖乖听命。

某一天试探性的露出爪子,以为晏淮流会害怕。

没想到晏淮流却主动掰开他的嘴,摸着他的尖牙,把脖子凑了过来。

还笑着说:“还挺可爱,来,咬一个试试。”

用这种无辜的姿态,彻底把他的野性激发出来。

因为知道不会被嫌弃,因为接收到了可以随意放肆,不会被抛弃的指令,狼崽子才敢这么大胆的开始圈占领地。

甚至在他圈占的时候,被囚的人还站在旁边帮着他规划:“地方再大一点,那边再种点花,去给我切点水果……”

完完全全享受的姿态。

说实话,开心的同时,顾行云有些郁闷。

次日独自坐在院中,一边给那娇气的人剥葡萄皮,一边生闷气。

晏淮流睡到了自然醒,轻轻捶了两下不怎么舒服的腰,刚一动弹,就听到了脚踝上铃铛晃动的声音。

坐起来检查一圈,发现手腕上半点勒痕都没有,脚上的链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拆掉,原本被顾行云取走的铃铛再次戴了上去。

几根链条被收起来挂在了床边,晏淮流笑着起身,随手抓起旁边的外套披在身上。

就这么懒洋洋的靠在门框上盯着院中的人看。

顾行云很快回头,

树影斑驳,散在晏淮流身上,配上他那衣衫不整的模样,倒像极了画中走出来的闲散仙人。

顾行云的目光在他红得过分的薄唇上滑过,破天荒的没有吭声,低头继续剥葡萄。

晏淮流挑眉,果断走过去,照着顾行云的小腿轻轻踢了一下:“跟谁闹脾气呢?昨天没让你吃够还是怎么样?”

被闹腾了一夜,脸皮倒是厚了许多,都敢这么直白的调侃了。

顾行云给他递了个垫子,示意他在旁边的竹床上坐下。

把葡萄送上之后才闷声开口:“师尊,你把弟子的计划全打乱了。”

“你能有什么计划?拿开,我不想吃。”

刚从床上起来不到五分钟,就又在这边躺下了。

晏淮流盯着头顶的几道阵法研究了许久,眼尖的发现了其中一道比较熟悉且有用的。

“聚灵阵?跟谁学的?看起来做得还挺不错。”

顾行云正想方设法的把那些葡萄给他捣成葡萄汁,随口回道:“看书学的,沧海阁密室里面有这类的书。”

晏淮流把脚翘在他腿上:“宗内所有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