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已经习惯他发狗疯,脸上没多少表情,再听那几句指责,心中有了猜测,淡淡道,“我又怎么惹着你的好阿姐了,让她又借你的手来羞辱我?”

江振麟一看她非但不知错,还口口声声拖阿姐下水,这不就是在他的火气上煽风?

“父亲才解除你的禁足,你倒又来找我麻烦,可见还是罚得不够。”

这话说得让江振麟更加确定她借着父亲的势在府里兴风作浪。

“你到底想怎样?”他推门而入,飕飕凉风直逼林清婉胸膛,害她打了个寒颤。

“这话应该我问你。”林清婉气定神闲。

“我若真做了对不住江燕婉的事,她自己怎么不来找我,每次都让你替她出头。她是心虚理亏,还是要害你被父亲责罚?”

她说的是实话,可江振麟这会儿根本听不进去。

不过责罚两个字还是让他生出一点对父亲的畏惧,勉强恢复一点理智,“我问你,为什么让厨房做酸的柿饼?阿姐喜欢甜的,府里年年都做甜的。”

“一个点心你都要跟她计较,你一个人吃得过来吗!”

林清婉嗤笑,她还以为江燕婉有什么高明的手段。

“明明府里做的是甜的,只因母亲喜欢酸的,才另外做了一少部分,可也是只送到兰园的。怎么她就吃到酸的了?”

江振麟眼眸一动,什么?

秋红见状,急忙过来解释,“少爷,您误会了!清婉小姐也喜欢甜的,所以厨房做的还是甜的。”

江振麟一看是秋红,觉得母亲身边的丫头不会骗他。

“那为什么阿姐送我的柿饼是酸的?”

秋红没敢接话。

林清婉用一种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江振麟,“所以你该去责问厨房,而不是相府发生点动静就来找我发脾气。”

林清婉很想直接戳破江燕婉那点心思,可转念一想只要是她和江燕婉对上,江振麟根本不会在乎真相,他只是要这江燕婉。

“你、我···”江振麟语塞,心想也许阿姐弄错了。可林清婉凭什么这样说他!

“你要是安分守己,我怎么会来找你!”他借着喝了酒,又挑错。

林清婉眯眼,“我若做错了,自有父亲明察秋毫,还轮不到你来我这里撒野。”

这是她头一次对江振麟说狠话,从前不是不想,而是尝够了母亲的偏袒,深知无人为她撑腰,她活该被欺负。

江振麟显然也不适应她的反抗,怒气顿时又烧起来,“你···”

“江少爷,我回来是认祖归宗,不是给你撒气的。你看不惯我可以让父亲把我送走,或者直接赶出相府,从此与我断绝关系。”

她话说得极狠,一点不留余地,却句句在理,如同巴掌不断落在江振麟发红的面皮上,他心里刺挠得要死。

妈的!还没人敢跟他这么说话!

江振麟气得踹了凳子,砸倒林清婉身前的火盆,冷意直往她衣服里钻,她唇色肉眼可见的发白。

“就算柿饼是我误会你,你不顾廉耻与人私奔是事实,回府没有两日就跑到外头勾引男人也是事实。”

“你以为相府愿意被你拖累?要不是你身上流着江家的血,你以为自己有什么资格与小爷在这里说话!”

他声音都快喊哑了,整个相府大概都听得见。

林清婉目眦欲裂,胸口起伏,浑身发颤,像被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捅进心脏,窒息感瞬间遍布全身。

她哆嗦着倒退几步,闭了闭眼,满身的疲惫和绝望。江振麟这张嘴···真的是讨厌死了。

就在她摇摇欲坠之际,兰园的下人跑来,“少爷,夫人中毒了!”

兰园。

“母